“这些人非但没分到,反而因为掏空了月氏的财力,接下来几年都要过苦日子。”
“他们能善罢甘休?”
嬴诗曼了然地颔首道:“原来如此。都隆虽然代表月氏出使大秦,但部族里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。毁约者另有其人!”
相里菱夸赞道:“夫君果然心思敏捷,一猜就中!”
陈庆讪笑两声:“为夫这可不是猜的,都是亲身经历。”
“大秦朝廷里同样不乏此类鄙拙之辈。”
“每天想的不是如何富国强民,满脑子全是争权夺利、勾心斗角。”
“要不是陛下把你嫁给了我,谁愿意跟他们共事谁去干,反正我不伺候了。”
“受不来这个气!”
嬴诗曼忍俊不禁:“你这是夸我还是夸你自己?”
“外面动静不小,应该是蒙甘他们到了。”
“我送你出门。”
扶苏特意从宜春宫抽调了两百名侍卫,加上三百辅兵、三百民夫一同押送兵甲前去大散关交割货物。
蒙甘作为弟子,为师父鞍前马后效劳是分内之事。
“陈庆,你磨蹭什么呢?”
“快走呀!”
王芷茵一身戎装,英姿飒爽。
她好不容易有出门远行的机会,还是去大散关之外,相当于出了回国,因此特别兴奋。
“芷茵,我此去最多七八天就回。”
“一路风餐露宿的,要不你就别跟着受苦了。”
陈庆苦口婆心地劝道。
“你说什么呐!”
王芷茵推了他一把:“就凭蒙甘那个猪脑子,他能护得了你周全?”
“没有我守护在侧,姐姐怎么能放心。”
“别啰嗦了,快点。”
陈庆无奈地叹息一声。
都隆可是答应过他,除了购买兵甲的款项,私下里还会有一份心意奉上。
按照这个时代的标准流程,无非是财货、宝驹、美人。
本打算回程的路上还能乐呵乐呵,这下子全没了。
——
荒原莽莽,辽阔无垠。
成群结队的牛羊铺满了大地,一边躲避着牧人的鞭子,一边寻机啃噬新发的草木嫩芽。
都隆忧心忡忡地骑在战马上,离着秦国的领土越近,他的叹息声就愈发频繁。
“你再叹一声,我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