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“还要十几年呀!”
嬴诗曼的语气中满是失望之意。
陈庆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?
内务府相当于后世的国资委!
是中石油、中石化、国家电网、中核、中铁等一大票央企的总和!
就算它现在还是个雏形,但你以一己之力追平整个大秦的工业产出,不觉得有点过分了吗?
陈庆知道他这位夫人确实有着通天的本事。
“嘤嘤嘤,父皇母妃,我想要这个。”
“好好好,不就是玻璃和香皂工坊嘛,女儿拿去玩吧。”
“嘤嘤嘤,皇兄,我想要这个。”
“好好好,山海池泽皆归皇家所有,妹妹你看上了什么尽管说。”
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资源,对嬴诗曼来说,不过是撒个娇卖个萌的事。
陈庆喟然感叹:“你们就惯着她吧,这可不是我指使的。”
“夫君你在说什么?”
嬴诗曼疑惑于他的前言不搭后语。
“我是说……”
“鞣制皮革虽然利润不菲,但工坊臭气熏天,长居此处唯恐伤了夫人的贵体。”
“不如把那些粗浅的活计放出去,交给别人来做。”
陈庆及时转移了话题。
嬴诗曼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:“我辛苦打下来的基业,为什么要交给别人?”
“夫人呐,钱是赚不完的。”
“皮革虽然是别人在做,但鞣制所需的用料全部出自你手,未必赚得少了。”
“土硝的产地肯定不止一处,你十文钱不到就能买一亩劣地,多买些又能花多少本钱?”
“供给皮革商一斤多少钱,还不是你说了算?”
“还有工坊里的盐,完全可以添加些别的辅材,把它做的又苦又涩,食之有毒。”
“然后给它起个名字叫做工业盐,与你父皇商议免去了朝廷的盐税,售予各地的皮革工坊,又是一本万利的营生。”
“老鹿的人品先不提,方士的手段确实是一等一的。”
“我看工坊里好多染料,都是他弄出来的吧?”
“天下间人人皆需着衣,每年染布是多大的需求?”
“李信从西域搜集了大量棉花种子,等它在大秦的土地上开枝散叶,棉布的产出必然节节攀升。”
“染料未来一定是门大生意,而且门槛高,利润大,足以传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