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们……”
“内务府那么多公事,都不用管了?”
“供给军需的兵甲造好了?烧制的瓷器百无一失了?”
“天天搁那儿‘郎有情来妾不知,妾有意兮郎无心。”
“你们不烦我都烦了。”
田舟被骂得狗血淋头,老实人的倔脾气开始上来了:“侯爷,那您说应该怎么办?下官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。”
陈庆冷笑一声:“怎么办?我也不知道怎么办。”
“要不要报个官,让内史府派人来教你们?”
田舟瞬间哑火,低下头跟自己生闷气。
陈庆训斥了半天,拿这块榆木疙瘩也没办法。
“房夫人,还请现身一见。”
话音刚落,屋里传来低低的惊呼,随后是凌乱的脚步声。
接下来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东西,只听哗啦一声脆响。
“夫人,一直躲着也不是办法,还请现身一见。”
陈庆提高了音量,再次喊道。
田舟犹犹豫豫地说:“侯爷,别为难她了。”
“呦?”
“你这时候知道怜香惜玉了?”
陈庆阴阳怪气地讥讽。
田舟默默地低下头,再不言语。
等了许久之后,正当陈庆准备喊第三次的时候,房夫人才埋着头唯唯诺诺的从屋里出来。
“见过侯爷。”
她声若蚊呐,连头都不敢抬。
陈庆板起面孔:“夫人,自你来内务府任职,本侯可曾短缺了你的俸禄?”
房夫人忐忑不安地抬起头:“未曾短缺。”
陈庆又问:“那你近几日照常当值了吗?”
“我……”
房夫人最近哭得昏天暗地,哪还能如平日一般研究颜料,烧造瓷器。
“妾身知错,请侯爷责罚。”
陈庆爽快地点点头:“是该责罚。”
“田少府……”
他拿出半截玩偶:“此物名为耐火粘土,顾名思义,它能扛得住极高的温度,是修建高炉的绝佳材料。”
“矿藏就在三里沟煤矿,具体位置待会儿我告诉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