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奢华华贵的气息。
哪怕是脚下踩着的一块砖,都是外间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的。
许巩昌正襟危坐,即使腰腿麻木得快要失去知觉,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纹丝不动。
韩蓁把桌案收拾了一遍,又去擦拭窗户上美轮美奂的玻璃。
等回身准备去换水的时候,才恍然间想起还有一个人等在这里。
“许大夫,过来喝杯茶吧。”
“不用了,多谢夫人好意。”
许巩昌恭谦有礼地摆摆手。
韩蓁眼见劝不动,只能冲对方颔首致意后,才拎着木桶走出去。
“嫂嫂。”
“不是跟你说了,洒扫清洗让下人去做就行了。”
“你怎么又自己动手。”
陈庆迎面走来,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,弯腰去拎对方手中的水桶。
“怎敢劳烦叔叔。”
韩蓁小心地保持着双方的距离,生怕被外人看出点什么来。
“许大夫在里面等了许久,招待他茶点也不饮不食,非要等你来再说。”
“我瞧他心志极为坚定,是个能成大事的。”
陈庆哂笑道:“叔嫂所见略同。”
“我也觉得他能干成大事。”
韩蓁目光闪躲,总觉得陈庆的眼神充满撩拨的意味,一字一句都让人遐想非非。
“嫂嫂去忙吧。”
“对了,这里有些炒好的芝麻,给柘儿当个零嘴。”
陈庆把一个小包塞进她的手里,昂首阔步走入大门内。
韩蓁怔了片刻,低头望着巴掌大的布囊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许大夫,劳你久候。”
陈庆一进门就抬手作揖,步履从容地走向桌案后自家的专属座椅。
“侯爷。”
许巩昌早就听到了动静,匆忙起身。
可他跪坐的时间太久,小腿早就没了知觉。
一抬腿,顷刻间扑倒在地上。
“许大夫这是做什么?”
“来人,赐座。”
陈庆酒足饭饱,坐下了就懒得起身,自然也不可能去搀扶对方。
许巩昌脑筋一转,索性四肢伏地趴在地上:“小人有求于侯爷,自当以大礼参拜。”
陈庆差点被逗笑了。
“何须如此,许大夫快请起。”
“你来银行贷款,又不曾少给了息钱。”
“双方互惠互利,皆有裨益。”
许巩昌趁势说:“京畿地价昂贵,咸阳城内更是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