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对周围的各色目光视而不见。
要是人多就有理,那还要封建集权、一言以决天下做什么?
“羌将军又错了。”
“迟到早退≠我不勤奋。”
“本官披星戴月,油灯下伏案埋首的时候你也没见着是不是。”
陈庆摊开手,坦然地说道。
羌瘣三尸神暴跳,一张脸涨得红中发紫。
他向来不善于口舌争执,更没想到陈庆的脸皮如此之厚。
一番荒唐谬论,竟然说得理直气壮!
杨端和比羌瘣的嘴还笨,不由地向辛胜投去求助的目光。
‘算了,杨兄弟。’
‘陛下一言九鼎,说了要给陈庆封侯,岂会食言。’
‘我等公然违逆陛下的意图,反而会招来祸事。’
辛胜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儿媳给辛岳戴了一顶油光发亮的绿帽。
就算知道了,多半也不会太在意。
反正陈庆和自家儿子是名义上的连襟。
亲不亲,打断骨头还连着筋。
陈庆眼下风头正盛,说不定辛家还有求着他的时候。
犯不着因为封侯一事与之为敌。
“唉……”
杨端和重重地叹了口气。
朝中文武多畏惧陈庆的嚣张气焰,不敢公然责难。
没瞧见王翦都没吱声,蒙家也没站出来嘛。
他们几个算是功勋卓着的老臣,咽不下这口气才结伴前来。
想不到陈庆竟然将一行人视若无物,吃准了别人奈何不了他。
奸佞当道,国将不国呀!
杨端和忧心忡忡的想着,给羌瘣打眼色,示意鸣金收兵。
“咱们就这么算了?”
羌瘣目眦欲裂,恨恨地说道。
杨端和没好意思明说:不算了还能如何?朝中与陈庆有仇怨者多矣,你看哪个过来帮腔附和了?
羌瘣明白了他的意思,皱着眉头环视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