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肋骨刺破心、肺的症状医书中也早有记载:若伤重者,内干胸中,必通心、肺两脏,则危在旦夕,不可医治矣。
换句话说,拉回家等死吧。
陈庆指挥他们拆除了马车上多余的部分,然后用门板把涉光抬了上去。
鬼火少年实在赶时间,便央求把另一辆马车也借给他们使用。
刚才一时情急,坐骑未加管束,有些已经走得远了,想寻回来还要费些手脚。
“你们乘我的车去吧。”
“路上小心点。”
王芷茵作为街溜子中的前辈,对鬼火少年相当关照,大方地借出了自己的马车。
“我等感激不尽。”
“救命之恩,铭记在心。”
鬼火少年急匆匆地分乘两辆马车,朝着最近的医馆赶去。
“咳咳。”
陈庆给王芷茵打了个眼色:“打伞啊,你把马车都借出去了,咱们怎么办?”
“我陪你走过去呗。”
“陈府令现在架子大了,难道还走不得几步吗?”
“反正离得又不远。”
王芷茵把伞撑在他的头顶,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“若不是为夫舍身相救,你早晚跟涉光一样的下场。”
“知道自己当年干的那些破事儿有多离谱了吧?”
陈庆踩着湿滑的路面,忍不住抱怨道。
“哎?”
“陈庆,怎么着?”
“我堂堂侯府之女,不顾脸面给你做了媵妾,还委屈你啦?”
王芷茵不服气地说。
“分明是你嫁不出去了,别说得那么好听。”
陈庆反唇相讥。
两人一边斗嘴,一边快步疾行。
幸亏下了场小雨,天气凉爽了些,要不然光是走到北坂宫这一段路,就能把他们累得满身大汗。
饶是如此,陈庆等人抵达的时候,宫门外已经停满了马车。
宾客差不多到齐了,太子仪驾也赫然在列。
“你先去换身衣服。”
“我去找姐夫说一声。”
王芷茵见陈庆官袍下摆沾了不少泥点子,浑身上下都快被淋湿了,顿时好心提醒。
“你也一起来吧。”
“今天你可是王家的代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