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心腹干将,他自然礼遇有加。
“李兄有何烦恼?”
“遇上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了?”
陈庆笑眯眯地问。
“倒是有一桩棘手的事……”
李左车吞吞吐吐地说:“田府令试制大型水车时,遇上渭河水师巡查河道。”
“夏日水流湍急,船只不好掌控。”
“水师的战船不小心蹭到了凸出的转轴上。”
陈庆淡定地问:“没伤着人吧?”
李左车心虚地垂下头:“除了三五人落水后,并无伤亡。不过……”
“水师官兵性子火爆,停船靠岸后打伤了咱们的工匠。”
砰!
陈庆一拍桌子,怒气勃发:“这样的事怎么早没人来禀报?”
“然后呢?”
“你们没打回去?”
李左车苦着脸说:“渭河水师乃是京畿卫戍军的一部分,有拱卫京师之责。况且他们人多势众……”
“李兄,你是傻了吗?”
“咱们内务府全名叫什么?”
“那不是皇家内务府?”
“还能让他们卫戍军给欺负了?”
“卫戍军不过区区几万人,内务府拉个十万人出来那不跟玩似的?”
“再说工坊里造了那么多军械,都是烧火棍吗?”
陈庆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:“你现在就去渭河水师,让他们把打人的凶手交出来。”
李左车不敢违逆,犹犹豫豫地应下。
“还有。”
“不管是谁是水师的主将,你只管跟他说,朝廷发行新钱在即。”
“他要是不交人,往后水师的俸禄只有旧钱,新钱一个子儿都别想见着。”
“到时候折了成色,可别怨怪朝廷苛待了他们。”
陈庆不耐烦地摆摆手。
“诺。”
李左车顿时底气大增,匆忙站了起来。
陈庆没好气地扫了一眼在场的下属。
这些人都是他从底层提拔上来的,忠心任事、能力出众。
可唯独出身太低,背后没有雄厚的家世撑腰。一旦他不在,办起事来就显得畏首畏尾。
“还有这种事要上报的吗?”
“娘的,先把狗日的揍一顿再回来禀报。”
“快去!”
“就说是我陈庆指使你们干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