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水路!”
眼见着项籍如浴血魔神般,闲庭信步地去割张良的人头,两名门客被激发出最后的血性,先后抽出刀剑,怪叫着冲了上去。
“嗯?”
双方的距离仅有三五步,项籍压根就没想过两只虫豸居然还会反抗。
电光石火之间,他把砍刀一横。
铛!铛!
兵刃交击,火星四溅。
而两名门客使出了吃奶的力气,额头青筋暴起,想要把项籍给逼回去。
然而厚背砍刀纹丝不动。
项籍单臂使刀,甚至还能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二人咬牙切齿的样子。
咚!
他突然抬起一脚,迅猛地踹在右边门客的肚腹上。
在极短的一瞬间,此人的腰背像是突然被人折了一下,后腰处高高鼓起。
无数血液、内脏碎片从他嘴里哇地一声喷了出来,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倒飞了出去。
项籍手上再使了三分力气,单手压得左边的门客踉跄后退。
太弱了,弱得他甚至打不起精神。
眼见着对方连后槽牙都快咬碎,他实在不耐烦,手上骤然压了一下,趁着对方后倾的瞬间,抬起厚背砍刀砸了下去。
咔!
青铜剑近乎从中折断,而门客已经被沛然大力砸塌了半边肩膀,摇晃了两下口中吐着血沫倒了下去。
扑通。
项籍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,平淡地问了一句:“还有吗?”
张良苦苦发笑。
第一次见面时他就发现项籍天生神力,悍勇难挡。
直到今天对方当着他的面,轻描淡写地连杀三位武艺不俗的门客,张良才知道他还是小觑了天下英雄。
项籍之勇猛,已非人力所能敌!
“没人打搅,那某家就不客气了。”
项籍不耐烦地甩了甩脑袋,脚下踩着被鲜血浸湿的草地,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去割头。
“籍儿!”
“此乃朝廷重赏的反贼,留下有大用!”
千钧一发之际,项伯捡起一把剑,斜斜地窜了出来。
“让我来……”
“缠叔不可!”
项籍伸出手臂,差点抓住项伯的后襟,指尖甚至已经摸到了衣袍布料光滑的外表。
‘项伯……’
‘子房先生,今日我把命还给你!’
张良与项伯目光交错的一瞬间,彼此的心意一览无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