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梁顿时心中一紧。
阎王好见,小鬼难缠。
如果今天在座的只有扶苏,那可就容易蒙混多了。
“想必项公已经听闻了昨日有人意图毒杀殿下一事。”
“我等远道而来,不知就里。”
“项家在此世代繁衍,不知项公可有线索?”
陈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。
项梁踌躇不决。
他既不想牵累到自家,又不想轻易出卖张良。
“小人不知。”
项梁缓缓摇头。
陈庆打趣道:“是真不知,还是假不知呀?”
“本官听闻博浪沙刺驾的逆贼张良,就隐居于东海郡。”
“项公可与其有过往来?”
项梁面色发白,急忙辩驳:“我等未曾听闻,更未见过此僚!”
项籍死死地盯着陈庆。
短短时间内,他已经第二次动了杀机。
此人好像处处跟项家过不去,但凡有一丝半点的机会,他都要想办法毙了对方。
“项家世居东海,亲族数以万计。”
“张良隐匿此处,项公怎会不知晓?”
“若是与之没有勾连,为何不将其擒拿报官?”
陈庆神情严厉地说。
项籍顿时勃然大怒:“你这……”
“籍儿!”
项梁厉喝一声,赶忙赔罪:“吾等确实无知无觉,再说擒拿反贼是官府的事情,小人怎敢插手。”
陈庆立时变了脸色。
“项公,莫非你觉得本官在栽赃嫁祸?”
“荒谬!”
“身为皇家内臣,难道本官会拿自己的清誉来陷害你?”
项梁一时间慌了神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“亦或者说,太子殿下平安无事,你便觉得应该偃旗息鼓,就此作罢了?”
“难道殿下没有死于毒杀,就不需要揪出凶手,任由张良逍遥法外了?”
陈庆声色俱厉,项梁碍于他的权势有苦难言,眼神中充满告饶之意。
“这位大人。”
项籍忍不住站起身。
他雄壮的身躯、凶光毕露的视线十分具有压迫感。
“朝廷律法森严,你口口声声将反贼张良与项家牵扯到一起,可有证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