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尔等应该知道下场。”
陈庆一挥手:“今日就到这里,各自回府吧。”
下属们心情沉闷地散去,一路上还在窃窃私语,唉声叹气。
自古以来无不是官官相护。
在陈庆手底下任事可倒好,动辄以性命相要挟。
关键是他心狠手辣,说得出就做得到。
不少人暗自琢磨着,想办法找关系疏通门路,从内务府调任出去。
长此以往,连一夕安寝都不可得呀!
田舟等人倒是没什么感觉。
他们师兄弟一贯是陈庆指哪打哪,从未懈怠。
再说让民夫、刑徒识字,给他们发放薪俸,必然人心归附,不仅更方便指挥、也能提升工作效率。
如此善政自然是越早执行越好。
同府为官,心思各异。
陈庆没空去操心属下们在想什么,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。
李左车、娄敬给他当副手、秘书处理公事还行,但有些杂事实在不方便去做。
嫂嫂平常在家闲着也是闲着,还知书达理,兰心蕙质。
在这个识字率低下的年代,让她当个家庭主妇实在可惜了。
“嫂嫂……”
陈庆找韩信问清楚地方,还未敲门,就听到里面传来幽幽的啜泣声。
“我已无颜苟活于世间,让我死了吧!”
“说什么死不死的……”
韩夫人听到门外的唤声,匆忙说了句:“我家叔叔来了,你别哭了。”
门一打开,陈庆就看到那名被鹿仙翁偷窥春光的侍女泪眼朦胧,小声啜泣着用袖子拂拭眼眶。
“嫂嫂,这是怎么了?”
陈庆沉声问道。
韩夫人给他打了个眼色,两人走到门外。
“还不是你。”
“事关女子名节,哪怕你好言安抚几句,起码别让人寒了心。”
韩夫人被她哭得心软,顿时对陈庆埋怨起来。
“哦。”
陈庆表现地相当淡然:“原来是委屈上啦。”
他走进屋内,面无表情地盯着侍女:“本官处事不公,怠慢了姑娘?”
“小女子不敢。”
侍女站起来屈膝行了一礼,带着哭腔说道。
陈庆上前两步,捏住了她的轻衫:“你可知这一件衣服,值多少钱?”
侍女原本以为对方想动手动脚,一时间心脏怦怦乱跳,又惊又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