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阴差阳错下搞出来的期货交易市场,没有任何规则,没有任何监管。
甚至在商贾的私心下,只在极小的范围内口口相传,连知道的人都很少。
交易的时间、地点、价格,全都没个固定。
然而就是这样原始粗陋,风险巨大的生意,却吸引到了源源不绝的财富。
“一张票换两枚金镒。”
“大概是……”
“嚯,跟比特币差不多了。”
第二天夕阳落山的时候,陈庆又坐回了裕丰楼的大堂内。
他手里把玩着刚收到的金饼子,自言自语地发出感叹。
提货券的价格触及了十六倍票面价,终于稳定了下来。
商贾们像是地下党接头一样,各自交换着打探到的情报。
任何一点风吹草动,都能被他们分析出花来。
然后根据虚无缥缈的迹象,以及自己的臆想和揣测,来推算行市的走向。
“贵人,托您的福,在下小赚了一笔。”
“今日您可有空?”
“还请让在下设宴款待一二,聊以偿还。”
冯诚再次站在他的面前,整个人都不一样了。
陈庆对衣着、配饰都不怎么在意,但平日里用的都是珍稀货色,眼光自然不差。
对方身上的一席锦袍料子相当不错,腰间的佩玉温润洁净,连腰间的大革带钩都换成了上等货色。
人靠衣服马靠鞍。
冯诚此时的气质好像也发生了些许变化,外人打眼一看,说不定以为是哪家的勋贵名门之后。
“免了吧。”
“你是把提货券卖掉了?”
“倒是让你赚了不少。”
陈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,慢悠悠地品着。
“贵人,您说这券还能涨吗?”
“我昨夜卖掉了提货券,今日神思不属,寝食难安,总感觉……”
冯诚飞快地坐在对面,还没等到他说完,一个青壮小厮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。
“家主,家主!”
“小人打听到了……”
“香皂使用的油料,打算改换海中巨蛟。”
“那蛟鱼一头重万斤不止,起码能出七八千斤的油。”
“香皂年底前,产量必然暴涨。”
小厮语速极快地说完后,扶着门框不停喘着粗气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香皂产量暴涨?”
“一头蛟鱼能出七八千斤油?”
“这……”
山雨欲来风满楼。
霎时间,大堂内的安宁祥和的气氛立时变得紧张和压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