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误我,误我!”
陈庆懊恼地说。
娄敬一听事由,顿时偃旗息鼓。
天大地大,教化最大。
他再怎么自视甚高,也不敢拿自己和教化育人相比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在下也并非怨怪陈府令,实在是举目无亲。心里不踏实,我这。”
娄敬唏嘘地说。
田舟等人纷纷围了过来,作揖行礼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。
“娄先生,内务府的墨家高才手艺如何?”
陈庆骄傲地说。
娄敬摇了摇头:“借天地之伟力,造化神奇。小人远远不如,甘拜下风。”
陈庆颔首道:“娄先生倒也不必过于自谦。”
“墨家工造名扬天下,非是一日之功。”
“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。”
“娄先生在别的方面或许胜其多矣。”
田舟温和地笑了笑:“大人您说的是,娄敬先生是您请回来的贤才,必然有过人之处。”
陈庆有话想说,给旁人打了个眼色,让对方带娄敬去观瞻墨家的成就。
他不紧不慢地踱着步,走到无人处。
“大人,此处多山,一年中起码八九个月有大风。”
“兴建风车于工事大有裨益。”
“若您准许,下官想先在周围兴建个三五十座,用来碎石、碾磨。”
“虽不及水力长久,却胜在便捷、省时、省工。”
田舟迫不及待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陈庆回过头来,轻笑着说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……”
田舟犹豫了下,鼓起勇气说:“下官还想修建一座大型水车。”
“有多大?”
陈庆好奇地问。
“渭河有多宽,它就有多大。”
田舟双手比划着:“先前造犁铧之时,下官就发现百斤的锻锤还是小了,不敷使用。”
“若要锻造大件,非得千斤,甚至更大的锤头不可。”
“下官冥思苦想,便想到将水车串联起来,横贯渭河南北。”
“集合三五座,甚至七八座水车的力量,总能把巨锤抡得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