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泰山。”
陈庆笑嘻嘻地招手。
相里奚紧张地朝四周打量了一圈,才笑着应承下来。
寒暄几句后,陈庆从袖子里摸出一枚巴掌大小的玻璃镜,说明来意。
这是从嬴诗曼的梳妆台顺来的。
之前上面还有雕工精美的紫檀木框,被他硬拆了下来,当做凸透镜的样品。
“贤婿,你找错人了。”
相里奚明白了他的意图,缓缓摇头。
“哦?”
“秦墨不能做?”
陈庆大感诧异。
他安排下的差事,秦墨从来没掉过链子。
得到否定的答案还是第一回。
“术业有专攻,秦墨也并非无所不能。”
“真要打磨也不是不行,就怕最后做出来的成品差强人意。”
“你该去找精于玉器宝石打磨的匠人,而非是秦墨。”
相里奚耐心地解释。
陈庆这才了然地点点头。
秦墨更擅长工造、机械,让人家去干宝石加工确实强人所难了。
“老泰山可有门路?”
“内务府有这样的人才吗?”
陈庆下意识问道。
“将作少府就有。”
“可是……若要像你说的那般纤毫不差,最好去找百巧楼。”
“咸阳以他家手艺最为精湛。”
相里奚介绍道。
“那我现在就去。”
“老泰山多保重身体,即使年底造不成巨舟,延缓些时日也不要紧。”
“阿菱最近埋怨了我好几回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