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富、国强,唯独民不能富。
百姓衣食无忧,自然堕怠,谁去开疆拓土?
“陈庆,寡人不欠天下什么!”
“若没有寡人……”
始皇帝终于压不住脾气,大声怒吼。
“父皇息怒。”
扶苏和郑妃好言相劝。
众皇子战战兢兢,有些胆小的差点被吓哭了。
嬴诗曼赶忙给陈庆打眼色,匆匆过去劝解。
过了会儿,嬴政狠狠地瞪了陈庆一眼,拂袖而走。
“夫君,你这是何苦来哉?”
“原本好好的,为何要说那样的话?”
“百姓疾苦谁人不知?”
“你非要让父皇难堪。”
嬴诗曼气急地指责道。
陈庆平静地说:“不是今日,也是来日,早晚有此一遭。”
“你……”
嬴诗曼气得直跺脚,胸膛剧烈的起伏着。
“诗曼,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先生,母妃已经去劝了。”
扶苏露出温和的笑容,转头对嬴诗曼说:“你先让弟妹们回去吧。”
陈庆知道对方有话和自己说,主动向外走去。
“先生,有些话你可以让本宫来说的。”
“父皇再怎么怪罪,也无甚妨碍。”
没多久,扶苏追了上来,小声说道。
“还无甚妨碍呢,殿下忘了在北地监军的日子?”
陈庆笑了笑:“今日之错,可不是让陛下难堪那么简单。”
扶苏点点头:“此乃治国方略的本质差异。”
“先生也以为法家那一套如今行不通了吗?”
陈庆颔首:“我怎么想的殿下会不知道?”
扶苏喟然长叹。
法家对秦国的影响已经根深蒂固,想要改变谈何容易?
“先生安心。”
“前路艰难,我等自当砥砺而行。”
扶苏拍了拍他的肩头,投去鼓励的眼神。
“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