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府令!”
管事吓得躲到陈庆身后,惊恐地瞪大了眼睛。
王芷茵向来能动手就绝不多掰掰,说打她是真打。
“干嘛呢?”
“天色已晚,吃饭了没?”
陈庆个子高大,伸手按住了她的脑袋。
“还没。”
“铜钱太多不好清点。”
“你让开,我要给他立个规矩。”
王芷茵没躲,任由他的大手覆在脑袋上,语气也轻柔了许多。
“拉倒吧。”
“之前清点过的,就按你的账册来。”
“后面的让账房记就行了。”
陈庆轻轻扯着她的胳膊往府里走去。
“哎,我还没计完呢!”
“要仔细查验,铜钱都朽烂了,最少折两成啊!”
王芷茵冲着不远处的账房喊道。
侯府的管事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这位姑奶奶可算走了。
“她怎么不打陈庆呢?”
管事遥遥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。
陈庆不知道说了什么,伸手在王芷茵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。
她回过身来,嗔恼地扭动着身子不依,却半点都没有还手的意思。
“还真是绝了啊。”
管事摇了摇头,叹息着去和账房交割去了。
——
翌日清晨。
嬴诗曼早早就梳洗打扮,把一样样礼物陈列在厅堂中,让下人搬上马车。
等准备得差不多了,她才回到卧房,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本账册。
“夫人,您要的葱白。”
热巴端着托盘,迈着碎步走进来。
“放在这里吧。”
“夫君,你怎么还不起来?”
“早朝快散了。”
嬴诗曼一边剥葱皮,一边回头催促道。
“呀。”
“好辣眼。”
辛辣的气息扑面而来,嬴诗曼瞬间双眼发红,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“我给你擦擦。”
陈庆穿着里衣,从床榻另一边挪过来,拿着丝帕细心地替她擦拭。
小主,
“你至于吗?”
“那可是你亲爹娘。”
他心情复杂地叹了口气。
“你懂什么?!”
“还不是为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