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庆偶然发现后,便讨了一枚簪子回来。
“别……”
“不如送给诗曼姐姐吧,她定然喜欢。”
相里菱言不由衷地说道。
“她是她,你是你。”
“我送你的,关她什么事。”
陈庆端详片刻,自顾把簪子插好。
“那里还有一车呢,明天把厨房里的碗碟都换了。”
“花瓶什么的摆件记得先修整下,想办法把瑕疵盖住。”
他牵着相里菱的手,一边往府邸走去,一边交代起瓷器的用途。
马夫遥望着二人的背影,唏嘘地摇了摇头。
陈庆果然还是不服管束呀!
但是这跟他一个小小的黑冰台探子有什么关系?
赵统领都说了,非是重要情报,不必浪费笔墨。
他轻手轻脚的赶着马车缀在后头,弯腰驼背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路灯下。
——
一夜无话。
陈庆昨晚在相里菱房中杀得三进三出,直至弹尽粮绝。
等日头爬上了半空,才昏昏沉沉地醒来。
“糟了!”
他一骨碌翻身爬起,赶忙寻找自己的衣物。
“陈郎,你醒来啦?”
“阿菱,快帮我把官服找出来,我要进宫面圣。”
陈庆手忙脚乱地穿好里衣,“昨天带回来的那个盒子在哪儿?也一并帮我包好。”
“这么急吗?”
“诗曼姐姐有事找你商量,还有芷茵妹妹……”
相里菱站在门口,犹豫着开口。
小主,
“顾不上了。”
“烧制瓷器花的是内务府的钱,做出东西来了,不先给陛下过目成何体统?”
“等我回来再说。”
陈庆摆摆手,“快去准备。”
半个时辰后。
一辆马车飞快地从府邸中出来,然后朝着咸阳宫急速奔驰。
陈庆抱着装有血红大碗的锦盒,眯着眼闭目养神。
毫无疑问,黑冰台的密探无处不在。
他要是把烧制好的瓷器全拉回家,把始皇帝忘在后头,那真是跟自己过不去了。
“吁——”
突然,马车猛地停下。
陈庆猝不及防,一下子窜了出去,差点摔下马车。
砰!
木盒重重地撞在车辕上,里面传来啪的一声。
陈庆瞬间脸色大变。
“家主,前面有人拦路。”
马夫挺直了腰背,警惕地打量着前方虎视眈眈的护卫。
“MMP的!”
“哪个不长眼,拦我陈某人的路。”
陈庆肝火直冒,怒气冲冲地跳下马车。
此处离咸阳宫已经不到半里,而拦路的护卫身后有一辆精致奢华的马车,而且是带车厢的,一看就是女子的座驾。
“站住,来者止步。”
“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!”
陈庆往前几步,只看到门帘晃动了几下,还未看清里面是谁,就被护卫喝住。
“不客气?”
“本官内务府陈庆,车里坐的是谁?”
他指着马车不耐烦的问道。
护卫一听这个名字,顿时面面相觑。
“我们是乐平公主府上的护卫,车上坐的是乐平公主。”
头领给手下打了个眼色,命他们放下武器,然后恭敬地作揖回道。
“乐平公主?”
陈庆正疑惑的时候,门帘又掀开一条缝,露出半张浓妆艳抹的侧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