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他的嘴堵上,带回去再说!”
李由手脚无力,还未来得及挣扎,就被一块裹了麻球的破布塞进了嘴里。
“呜呜呜!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
他的脑袋不停朝着陈庆的方向甩去,似乎在说:为何不将陈庆一起拿下?
“呵。”
“傻X。”
你什么身份,跟我讲公道?
赵崇拱拱手:“陈府令,明日本统领进宫奏禀此事。还请待在家中,以免陛下召你对质找不到人。”
陈庆爽快的回答:“好说。”
“辛苦赵兄了,改日请你喝酒。”
赵崇嘴角轻撇。
平日里老赵、老赵呼来喝去。
大半夜把我叫起来兴师动众地抓人,才换来你一句‘赵兄’。
李由双手背缚,连同四名家仆全被押往黑冰台。
街道上的人嘶马鸣渐渐消寂。
“大人,那李由是李相的长子……”
田舟惊魂未定,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。
“什么李相?”
“早就没有宰相了。”
“你瞧着吧,李家这回非得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陈庆心满意足地说。
“走,别耽误了正事。”
他催促车夫重新上路,哼着小曲往冶铁工坊赶去。
——
第二天正午。
陈庆忙了大半夜,凌晨才匆匆赶回来,浑身上下都快被冻透了。
幸好而今妻妾俱全,家里有人暖被窝。
他跑去相里菱的房里,把脑袋埋在两只又香又软的大香瓜里捂了好久才缓过来,沉沉睡了过去。
一阵幽幽的啜泣声渐行渐近。
陈庆眉头微蹙,翻了个身伸手一摸,旁边已经空了。
“妹妹一定要替我做主啊。”
“我家李郎不过是酒后狂浪,说了几句气话,不想触怒了妹婿,被他叫人投入了黑冰台大牢中。”
“这可让我怎么活呀!”
“我家齐儿不能没有爹啊!”
一名花信少妇哭得梨花带雨,不停向嬴诗曼诉说着委屈。
“姐姐放心。”
“姐夫不常回咸阳,我家夫君定是没认出来他。”
“一点小事,怎值得如此大动干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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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这就去把他叫起来,怎么把人送进去的,我让他怎么把人送回来。”
李斯权倾一时,家中的子女几乎全部与皇家联姻。
李由的夫人叫嬴元曼,封号华庭公主,与嬴诗曼虽然不是同母所出,但感情一向不错。
“全靠妹妹帮我了。”
嬴元曼泪眼朦胧地望着同父异母的妹妹,心中总算宽慰了些许。
砰砰砰!
“夫君,睡醒了没有?”
嬴诗曼敲了敲门,没听到里面回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