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这么个查法,最后获罪的恐怕不下两三万人!
陈庆对此一无所知,在家中酣然大睡。
等黄昏降临之时,赵崇亲自赶来。
“赵统领。”
“可是父皇有事传召?”
嬴诗曼端坐于正堂之中,脸色不虞。
“非是如此。”
“公主殿下,其中内情干系重大,牵涉谋反大案。”
“小人特意来寻陈少府拿个主意。”
赵崇老实巴交地说道。
“哦?”
“我怎么不知,你什么时候和我家夫君关系如此亲近了?”
“有什么事情是我这公主不能知道,但是却要跟我夫君商议的?”
嬴诗曼毫不客气地怼了他一句。
“这……”
赵崇脸色臊红,无言以对。
“夫人,你就别难为他了。”
“老赵来找我定然是有正事。”
陈庆睡得差不多了,听到外面的争执声,穿好衣衫走了出来。
“夫君,黑冰台办案,总是寻你作甚?”
嬴诗曼不满地说了一句。
“因为案子一日不破,咱们俩就始终不得安寝呀。”
陈庆笑着回答。
赵崇那点小心思,一开始看不出来,现在他还不明白吗?
从上次他翻墙去相里菱那里,赵崇选择秘而不报,他就知道这家伙对始皇帝也没那么‘忠’。
以目前的趋势来看,扶苏登基加冕是早晚的事情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,那时候赵崇该如何自处?
等到了那时候,他能不能继续留任,很可能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情。
赵崇有意无意的示好,其所思所想可见一斑。
怪不得满朝文武挖空心思的争权夺利。
手中有了权利后,别人自然会敬你畏你,迁就你,而不是反过来。
——
夜色降临后。
一队人马从城中出来,沿着宽阔的驰道朝着郊外进发。
“我命精于舆图的绘师先后比对了上百张咸阳周边的地形图,还真找到了与那张残片上一模一样的地方。”
赵崇献宝一样掏出块两个巴掌大的羊皮舆图。
“你拿远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