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崇那块货,干的是皇家鹰犬的活,却一点都没有后世‘东厂’、‘西厂’、‘锦衣卫’的嚣张霸道。
看来我得给你们好好上一课。
陈庆率领四人大摇大摆走进了工坊之中。
昨日的那名监工远远的看到他,还以为自己眼花了,特意揉了揉眼睛。
“你是……左中侯?”
“怎么?记性差到这种程度?”
陈庆冷冷一笑:“昨天刚见面,今天就不认识本官了?”
监工连忙作揖行礼:“小人拜见左中侯大人。”
他心里暗暗嘀咕:曹大人不是说,昨夜已经拜托族兄上书弹劾陈庆了吗?难道是革职问罪的诏书还没发下来?
是了,应该是如此。
他的妹妹是曹承泽的小妾,消息十分灵通。
陈庆一出现,周围的工匠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劳作,目光疑惑的盯着他看个不停。
“老丈,本官又回来了。”
陈庆认出了昨日受到鞭笞的匠工,微笑着和对方打了声招呼。
“草民拜见左中侯大人。”
民夫们再次齐刷刷跪倒一片。
“昨日本官命你们互相传告,统计超期服役者,你们可曾办好呀?”
“印信和文书,本官可都拿来了。”
陈庆晃了晃手中沉甸甸的包袱。
一听这话,民夫们顿时激动起来。
可往前走了几步,又迟疑的停下了脚步。
昨天他就是如此说的,结果高兴了没多久,大家又被守卫的士兵给赶了回来,还受了惩处,连晚饭都没得吃。
“你们可是不信本官?”
“罢了,那本官先去别的地方。皇陵营地民夫数十万,等再过十天半个月本官再回来。”
陈庆转过身去,作势要走。
“大人请留步!”
“我们统计好了,大人您真的可以放我们走?”
“大人,我等思乡心切,您可千万不要再诓骗我们。”
民夫们顿时着了急,纷纷围了上来。
陈庆回过头:“印信文书都在,何来诓骗一说?难道本官还能伪造不成?”
听到这话,工匠们的疑虑顿时打消了不少。
大秦律法严苛,伪造官府印信文书非但是死罪,还要连坐父母乡邻,一般人不是脑子发昏,谁有那个胆子?
“给我搬张案几过来。”
“本官这就给你们办理返乡文书。”
陈庆大咧咧的吩咐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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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。”
监工瞧出事情不对,壮着胆子上前问道:“不知可有章少府手令?您……似乎无权放人吧?”
啪!
陈庆反手就是一个大耳刮抽了上去。
“此乃皇帝陛下口谕,章少府再大,难道还能大得过皇帝?”
“本官让你搬张案几,你没听到吗?”
监工面色惶惶,犹疑不定的望着陈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