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好吧,”该隐站起身,“知道了。”
她径直走出“希安之心”,低头漫步于昏暗寂静的神庙内,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狭窄的偏廊里,回过神来时,面前厚重的金属巨门已自动开启。
门外绿意盎然。
“嗯?”该隐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,接着耸了耸肩,跨过门槛。
原地站了一会儿,什么都没发生。
“嗯哼。”
她双手插兜,晃晃荡荡地走进密林,沿着栈道一路来到大理石铺就的湖岸,远远看到零一的时候,她才意识到,这里是“囚禁”永生者的地方。
湖边,零一站在一张数米见方的桌边,歪头观察占据整个桌面的建筑模型,金发如瀑,身旁,一个身材臃肿的男人撅着屁股,小心翼翼地将一根小木棍卡在模型顶部。
那是一座古代钟鼓楼的模型,楹窗斗拱,重檐悬匾,极其复杂,眼看搭建到了收尾部分,男人满头大汗,每个动作都十足谨慎。
“那是soft,”苍老的嗓音在身后响起,该隐回头看去,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人缓缓走近。
“你是谁?”
“罕·普特南,”老人笑了笑。
“普特南门阀的创始人?”该隐挑眉,“李凉的岳父?”
“曾经是,”罕·普特南有一双蓝色的眼睛,眼神柔和,“现在的李凉不是我认识的李凉,我的女儿,一千年前已经死了。”
该隐下意识地看向零一。
“她只是个仿生人……”罕·普特南淡然道。
这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