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卿卿闻着店中安神香，外面零星雪花飘过。

“下雪了，这是京城的第一场雪。”

宋华阳闻声看去，自中秋后，已经两个月过去了，外面早已是冬日，只是整日躺在榻上，早已忘记了日子。

初雪，宋华阳想起与秦婉婉初识的那一年，那时少女天真烂漫，说自己从未真正的感受过雪，于是赤着脚在漫天飞雪中起舞。

眼眸忽然湿润了起来，竟红了眼眶。

“皇上。”宋卿卿转过身，平静说道：“妾身有身孕了。”

清脆的碎裂声响起，宋华阳将那只玉簪子捏碎，眼睛里都是不可置信。

“妾身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，此次前来是有要事相商。”

见宋华阳不语，宋卿卿继续说道：“妾身的丈夫还在清河郡平乱，如今沈将军归京，说清河郡郡主意图谋反，想要调兵前往清河郡。”

水雾朦胧间，少女平静的心绪让人看着有些可怜。

“妾身明日早朝便会派十万精兵强瑞前往清河郡，届时还望皇帝配合一二。”

宋华阳冷笑出声，“配合？你别忘了朕是天子…… ”

“皇后娘娘。”宋卿卿打断了宋华阳没来得及说完的话，“若是皇上愿意配合，妾身可以让皇上见一面皇后娘娘。”

啪地一声，碎裂的簪子滚落在脚边，宋华阳用尽力气说道：“宋卿卿我就知道是你，你告诉我你把秦婉婉藏在哪里了，不然朕让人杀了你。”

一片片拾起簪子，少女的声音里多了几分不屑。

“杀了我？”少女将簪子放在了宋华阳掌心，“若非我顾念往日与柳太妃的情谊，早就带人围了这里，岂能容你在这里安心养病。”

宋卿卿从袖口掏出一个珠串，“一道圣旨，即可保住你我，还能让皇上见到心爱之人，是一笔划算的生意。”

望着少女离开的背影，宋华阳才意识到掌心冰凉的白玉珠串，那是他送给秦婉婉的第一件礼物。

罗墨进来，看着宋华阳脸色不好，连忙上前，“皇上是不是又不舒服了，太医就在外面候着，我去唤他进来。”

“罗墨。”宋华阳阴鸷的脸，让人看着害怕，“现在连你也敢做朕的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