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风沙渐起,周牧云拄着自己的马槊,蹲在一片小山坡上,目露思索。
远方的匈奴大营里,一片鸡飞狗跳之象。
事情的起因,要从昨夜说起。
昨夜
夜黑风高,牛老八顺着绳子从高高的城墙滑下。
“老八,老八?”
远处传来几声轻唤:“你特么是不是窜了?咋那么久?”
“马肉吃多了...”
牛老八无奈地解释。
西北风沙大温度不低,马肉不耐贮存,前几日那场遭遇战,大康骑兵与匈奴铁骑战殁的军马加一起足足有八十来匹,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肉食补充。
伙房这几天死命地整马肉,上午马肉夹烤饼,中午炖马肉,下午生烤马肉。
搞得他们都快要长出蹄子来了。
但,这几天的大口吃肉,让鲜有油水的玉门关戍卒们的肚子经受了一次核打击。
肠胃弱一点的牛老八自然吃坏了肚子,拉了个大的。
“你个棒槌...”为首男人恨铁不成钢:“滚回去吧,你今晚还能干活?”
牛老八胸脯拍得啪啪响:“老大你放心,我刚才早就放干净了,现在一滴也没有了。”
为首之人无奈:“那行吧,赶紧归队。”
人影绰绰,这是一个三十余人的小分队。
他们通体玄色衣衫,统一手持涂抹了黑漆的横刀,纪律严明。他们分两列纵队,悄咪咪的朝着匈人的营地摸去。
匈人营地。
匈奴人世代牧马,逐水草而居,择良草而食。
匈奴人吃的是肉食、奶食,身体健壮,看起来孔武有力。
等闲几个大康步卒还真打不赢一个匈人勇士。
当然,所谓命运的馈赠,早就在暗中安排好了价格。
那么,获得了强壮身躯的匈奴人...代价是什么呢?
牛老八秉着呼吸,将身躯压在一丛红柳后面,尽量不暴露出去;一名黑衣人摸到了一名放哨的匈奴人不到八米处,但他依旧拄着木制长枪,打着哈欠,完全没发现自己眼皮子底下竟然还多了一个人。
三十余人,静悄悄地将匈人营地前的大部分哨兵包了起来。
率先动的,是牛老八,他在面前的匈奴人哨兵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之时,突然暴起,手中漆黑的横刀猛然下劈。
匈人的哨兵本来就是些比较弱小的人,更何况他们还没什么好的兵刃,甲胄更是没有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