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画着一只眼睛和一个铃铛，诡异得很。

“这是尸行的东西。”白毒说道。

“尸行？”朱清衍挑眉，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。

“他们想炼制人傀。”白毒补充。

尸傀与人傀最本质的区别在于，后者更好控制，而且利于隐藏在活人之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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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清衍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好了，该想想怎么对付大司马了。”

朱清懿一愣：“大司马？”

于是朱清衍将道明发兵的事情告诉了她，朱清懿想了一下，说道：“符咒管够。”

白毒拍了拍胸脯，说道：“交给我们吧，既然是敌人，我就让他们放开了去干。”

“别滥杀，降者不杀。”朱清衍嘱咐道。

“是，少主。”

等白毒和宿孤离开，郭平富有些担忧道：“他们…真的没问题吗？”

朱清衍点了点头：“用人不疑，疑人不用。”

“…我是说，他们总共九万人左右，但白邢安有三十五万。”郭平富解释。

朱清衍抬头，笑了笑：“大虞精锐都在霍千愁那里，但这九万人最低也有四境。对付这三十五万东拼西凑的军队，绰绰有余。”

“明白了。”郭平富点了点头，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，他也不好在多虑。

朱清衍将目光拉回沙盘，说道：“估计啊，最多明天正午，他们就会交手。”

深夜

朱清衍回到住处，发现望舒镜黎正在榻上盘膝吐纳。

似乎是感受到朱清衍，她从修炼中苏醒，如燕投怀般投入朱清衍的怀中。

朱清衍环手抱着她，嗅着她发丝间的馨香，享受片刻的美好。

“等一切都结束了，我想回去看看………”望舒镜黎将头埋在朱清衍的胸膛，说道。

朱清衍亲了亲她的额头，说道：“望舒谷？”

望舒镜黎摇了摇头：“主界，公孙家。”

朱清衍不由得一愣，他明显感受到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，望舒镜黎心中的情绪非常杂乱。

失望，痛苦，冰冷，憎恶，仇恨相互交错，将那一点不易察觉的向往遮盖。

心中刺痛了一下，朱清衍抚着她的脊背，问道：“云娅的前世？愿意告诉我吗？”

“嗯……”望舒镜黎微微点头，拉着他在榻上坐下，依靠着他的肩膀，眼中流露追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