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承砚闻言不仅没有放开,放开稍一用力逼得汝南郡王退了半步。
“郡王爷,这话你敢当着官家的面说吗?”
赵承砚声音又低又冷,眸光像是道冰棱子似的扎向对方的脸皮,恨不得就这么剥开汝南郡王的皮肉,看看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,又隐瞒着什么。
汝南郡王冒了一头冷汗,脸皮子都微微抽搐。
他敢吗?
他怎么敢!
是了,赵承砚早就不是他的儿子了,是官家的儿子,是管家的大皇子。
他打一开始就没期待这个孩子的出生,后来送出去了,如愿了,而今又怎么能拿着孝道来压住他。
都怪吕氏这个蠢东西,一时愤恨竟将那些个陈年旧事挖出来。
何必为了一个十二郎闹得这样没脸,没了十二郎,他不是还有十一个儿子!
况这事儿不仅不能叫赵承砚知道,更不能叫官家知道。
若不然,他着汝南郡王也就当到头了。
“说!”
赵承砚厉声低喝,直逼得汝南郡王不得不开口。
他松开已经被自己掐晕过去的吕夫人,色厉内荏地强撑道。
“叫我说什么,一个被气疯人的话你也信得?”
“你便是官家的儿子也不能如此欺负十二郎,他到底也算是你哥哥,自家人犯错且都是替他遮掩考量,你倒好,胳膊肘子往外拐。”
既开了口,甭管如何心虚这话都吐得容易些。
汝南郡王暗暗数落赵承砚一通,反而心里多了股子自信,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赵承砚的手甩开,转而后看向自己的儿媳。
“十二媳妇,我知道这事儿十二郎做得不对,可你扪心自问,这些年你又是如何做得十二郎的夫人?你若是性子软些体贴些,十二郎岂会犯这样的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