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砚这是怎么了,一阵不见怎么弄成这幅虚弱的模样,快上前叫爹看看!”
赵承砚十九了,官家想看他依赖的模样,他这老大的个头也只好装出亲近、没甚主见的模样来。
“我前阵子伤着了,整日吃不好也睡不香,又怕说来叫爹伤心,只好自己都忍着。”
官家拍着他的肩膀可心疼,忙叫太医给他看伤,又问起缘由来,赵承砚却是不肯说了。
“你是我儿子,这天下谁敢欺负了你!为何还要替人瞒着,难不成欺负你的人连我训不得吗!”
赵承砚不说话了,露出为难的神情。
“自然不是爹不能教训的人,只是想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,哪能真害了我,左右我也没事儿,忍着些就是了。”
见赵承砚如此作态,官家心中也有了猜测。
他这个养子什么都好,就是太重情重义,能叫他如此委屈的要么是宫里的,要么就是弟弟家的谁又欺负了他去。
“莫不是十二郎又欺负了你?”
赵承砚抿了抿嘴唇,没开口,但脸上的委屈已然是藏不住了。
官家还记得赵承砚小时候,被十二郎关在柴房里饿了两天的事儿,若非正赶上过节每个孩子都要出来露露脸,府上还不知赵承砚险被十二郎冻死饿死了。
还有一次,不记得是哪个孩子丢了东西,十二郎便怪在了赵承砚头上。
赵承砚年纪最小,那时候身量还没长起来,可叫家里的哥哥们打得,除了一张脸,衣服下头没一块儿好皮了。
若非皇后刚失了孩儿,宫里头又没了皇子,他派人将赵承砚从弟弟府上再接来,赵承砚只怕要被那些混账小子们磋磨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