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?”武帝这会儿正起身活动筋骨,扭头看了一眼太子:“你母后选中他的女儿刘糖人,准备册封为公主,送往宝象国和亲去呢!”
武帝转身挥手,让太子走进,“这是崇文街上刚刚传出来的,这个叫做木文的人,该不会是鲁阳郡王这老杂毛找人写的诗,故意来骂朕呢?”
“这厮哪有这样的胆子?”太子看了一眼,便摇头道:“这两首诗,儿臣也看过了,不知父皇是何想法?”
“朕想听听你的想法。”武帝道。
太子道:“和亲之事,儿臣也不赞同,但是若不和亲的话,开两面战端,唯恐国力难以支撑,而且现在都初春了,南陵那边的气候炎热,大军征战苦难,这才是最要命的。”
武帝抚摸着下巴:“那也就是说,你心中还是觉得和亲这样的事情,如在弦之箭,不得不发?”
“儿臣无能,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。”
“呵!你是没想出来,文轩是想出来了。”
“文轩?”太子一脸震惊。
这家伙,怎么婊子和贞洁烈妇,都一起做了呢?
妹夫真是好手段啊!
而且,妹夫就是这个写反诗的木文,父皇也知道了?
“他昨个儿晚上,睡了这个刘糖人!”
“啊?”
太子直接发出公鸭叫声。
武帝被他的叫声吓了一跳:“你吃……”你吃屎了这句话,始终没出口。
“儿臣实在是……他怎么睡了的?”
武帝嘿嘿一笑:“就是先灌醉了,然后……啊呸!混账!朕怎么……你怎么和朕说这样的混账话呢?”
太子挠头:“父皇,那文轩是怎么解决的?”
“让鲁阳郡王捐出鲁阳王府开国上百年累积的财富!”
“父皇,天下人都知道您和鲁阳郡王有些恩怨,这会不会……”
“会!”武帝点头:“天下人都会觉得,是我鼓动自己的女婿去睡了鲁阳郡王的独女,然后又卑鄙龌龊地使用下流手段,逼迫鲁阳郡王把王府上百年的积蓄捐赠出来,充作军费,南征宝象国的。”
“父皇,那着怎么破局啊?”
“不用破局。”武帝道:“他能活到今天,就是朕的宽宏大量了,宗室的财富,如果不能为国所用,若国破山河不存,宗室又如何存在?”
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,天下人都懂得。”太子沉吟道:“那父皇,这个老家伙……”
“什么老家伙?你得叫王叔!”武帝责怪地看了一眼儿子,“朕是文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