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自盘坐闭目的玉梧当即惊醒,起身恭敬答道:
“回凌宗主,不是,他是震玄宗的道友。”
“哦?震玄宗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号人物?洪逸风那老小子又该得意了!行了天宗的丫头,左右你就在他隔壁,告诉这小子,要修炼就去悟道室,怪了我的宫殿,可是要赔的。”
“晚辈谨遵法旨。”
言罢,玉梧径自出门,只见隔壁大门竟是不翼而飞,门内透出熠熠金芒,并有风雷大作,不由得心下暗惊,
“怪不得凌宗主要我过来,宫殿的阵法可是仙品,这门起码也能抗住灵品法器一击,现在却被悄无声息的打破,若再继续下去,这一间的阵法都要崩碎,好厉害的雷法!”
玉梧眸光轻闪,她见识过刘昭施展雷劫,如何看不出眼前的金雷在本质上也是在模仿雷劫之威,不过少了那份怒气,威力却又上一层楼,最重要的是,她的神魂在微微颤抖。
“我……在害怕?”
玉梧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害怕是在什么时候,也许是刚出生时,也许根本没有,
“我伴莲而生,天生与道亲近,凡俗七情六欲无法近我身,神魂之纯净世所罕见,自金丹后,凡遇雷劫如逢甘霖,这金雷竟隐隐克制于我,到底是怎样的功法?”
玉梧心下正思虑之际,风雷骤歇,迎面正对上刘昭双眸,
“仙子缘何来此?”
玉梧瞥了眼空荡荡的大门,刘昭登时会意,连声道歉,
“是刘某之过,惊扰到了仙子。”
“无妨,供奉若要修行,可去兵武宗的悟道室,另外,会武将启,供奉可要前去?”
“自是要的,仙子请!”
二人出了宫殿,化作虹光直落在王城中央,这是一处巨大的演武场,有八个小型圆擂拱卫一个巨型圆擂,演武场四周,则是围起的露天看台,二人也不废话,径自落在一处空位。
“雷州上场了?他倒是有意思,挑了一个初入元婴的,不过……”
看着擂台上与雷州厮斗的赤身壮汉,刘昭刀眉微蹙,他看得出来,雷州不是对方的敌手,哪怕有雷州印也一样。
“这人的身躯几比上品法器,神识也甚是凶悍,这种路子似乎与我相近,借某种强悍的意来淬炼己身,杀意吗……”
较之堕落之意,杀意更纯粹,相对没有那么危险,更容易掌控,刘昭没想到这兵武宗功法竟和他类同,怪不得洪希泉会让他来上一遭。
“刘供奉,”
孔芎忽然飞来,躬身行了一礼,
“适才玄一宗的罗星送来战书,邀供奉一战。”
“哦?这么快就想找死,我应了!”
见孔芎面有犹豫,似是还有话说,刘昭摆了摆手,道:
“不妨直言。”
“是,适才两位师弟上场,被兵武宗的弟子轮番挑战,受了重伤,雷州师弟的对手是兵武宗最近风头正劲的韩越,据传他金丹境就越境斩杀了一头妖兽,被一位化神境长老看中,赐下了灵品法器,弟子担心……”
听罢孔芎的话,刘昭顿觉不对,他记着兵武宗与震玄宗最近并无仇怨,突然这般针对,其中定是有什么蹊跷,
“会是他们吗?”
刘昭瞧了眼场上,见雷州已然相形见绌,而那韩越却是招招狠辣,当下朝着孔芎问道:
“能投降吗?”
“这……倒是未曾说过,但照着以往来,怕是不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