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蜀汉朝臣为谁领兵出征西平争执的面红耳赤之时,阳光慢慢的从成都平原东边的地平线上显露了出来,炎热、蒸腾的暑气也慢慢向众人袭来,
众人的争执也随着这股热气愈发的激烈,定要争个输赢、胜负,就如同在战场上一般、不是你死便是我活,只不过在朝堂却是又能有些妥协,
但这后面也是有着数不尽的明枪暗箭在后头,令人防不胜防,稍有不慎便有可能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,虽不见血,但也是要吃人的、而且还不吐骨头!............
“陈奉宗,吾操汝娘!汝一介文人没立功什么战功,只懂得勾心斗角、暗箭伤人,若是吾性格好强骄狂,那碧眼儿怎会在吾出使之时待吾为上宾,敬服于吾,促成和谈,之后还多次与吾互致问候,馈赠丰厚。”跪坐于费祎身后的邓伯苗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道,只是坐着大声骂道,
跪坐于邓芝身前的费祎皱了皱眉,这邓伯苗还是跟以前一样,一副火爆脾气,谁都惹不得,
邓伯苗的火爆脾气已是满朝皆知的了,在延熙十年,宗预受拜屯骑校尉,此时宗预年已六十有多。当时驻屯江州的车骑将军邓芝回到成都,对宗预说道:“按照礼法,六十岁就不应该再参与戎事了,而你却才刚接受军队,这是何解?”宗预毫不示弱,回击道:“你已经七十岁了还紧握大军,我才六十为何不能统领军队?”邓芝为人骄傲,当时自大将军费祎以下的人都避让三分,唯有宗预不肯屈从。
宗预就回答:“你都七十了还握着兵权不放,我六十为什么就不可以呢。”可见宗预也是有傲气的,两个有傲气的人一见面便顶上了,丝毫不让步,不过宗预也是有些傲气的资本的,也曾出使过东吴,
“伯苗这是在陛下御前朝议,不是在南市上买东西,望汝慎言,不要如市井泼妇般粗俗言语!”费祎本不想多说什么,不过他抬头看了看陛下的脸色有些阴沉、眉头微皱,便出言好心提醒道,若是惹怒了陛下,那可就不好收场了,多半会落得个居功自傲的罪名,
“臣御前失仪,还、还请陛下恕罪,臣如此也是因为他陈奉宗欺人太甚,说什么也不能说臣打不好仗.......”邓芝也意识到了自己失言,便不情不愿的黑着脸起身嘟嘟囔囔的道,
“无妨,今日朝议、诸卿皆可畅所欲言、各抒己见,这样才能议出一个合适的人选嘛,若是有主意都藏着掖着,那我大汉还如何收复中原,兴复汉室,车骑将军的能力朕是认可的,于国有大功,不过,方式都要有个都啊!”刘禅脸色忽然由阴转晴,轻笑着道,
“陛下所言甚是,臣等拜服!”群臣皆附和道,
“除了邓老将军,诸卿可还有其他合适的人选要拿出来议一议,陈侍中,卿既然驳斥了廖太守的意见,卿可以什么合适的人选也一并说将出来嘛,不要藏着掖着!”刘禅又道,
“禀陛下,臣觉得由卫将军姜伯约担任征西平的主帅便再适合不过了,姜伯约师从丞相,一身兵法、韬略深得丞相真传,忠勤时事、思虑精密,是凉州上士,自丞相之后才略少有人能及,又在延熙十年汶山郡平康县的夷族起事之时,亲自率兵征讨。
不久,雍州、凉州等地区的羌胡族人背魏降蜀。姜伯约又率兵出陇右接应,与魏雍州刺史郭淮、讨蜀护军夏侯霸战于洮西,之后劝得胡族首领白虎文、治无戴等率部降蜀,如此熟知西方风俗,文武双全、善于征战之人实为我大汉少有啊!”陈袛激动的道,对自己推荐的人选信心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