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哽咽着哭声,颤抖的靠近婴儿,看着这个身体破碎,随时会凋零的人儿,她心如刀绞,难受的呼吸一窒,似乎下一秒,就要崩溃倒地。
刘赐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她,强行安抚道:“别伤心了,你身子还没恢复,不要这个时候,再把身体哭坏了……”。
婳婳缓了好久的气,才忍住没有晕倒过去,她重新把视线放在孩子身上,只那么一眼,就让她疼痛难耐,连呼吸都痛,她完全忍受不了,不能看见这样痛苦的孩子,一点都受不了。
终于,她控制不住,崩溃的嚎啕大哭起来,“呜呜呜,孩子,我可怜的孩子……”。
刘赐似乎受婳婳的感染,也禁不住的红了眼眶,是啊,尽管早做好了心理准备,但当看见这一幕的时候,他还是无法镇定自若,心里一时翻江倒海,不管怎样,这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。
可是,看见孩子那样受罪,他又不想这样互相折磨,所以,只难过了一会,他就劝自己“算了,不要心疼,要不然,大家都陷入无尽的痛苦……”。
不一会,他就收拾好情绪,装作镇定的去办理出院手续。
手续很快办完,在护士的带领下,孩子顺利的交到他们手上。
婳婳把孩子抱在手中的时候,孩子满身针眼的痕迹,和四周管子的缠绕,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。
看着孩子软趴趴的身体,一点力量没有,双眼紧闭,只传来微弱的呼吸,似乎不近身去感受,就察觉不出生命的迹象,她就难受的浑身发颤。
不知过了多久,婳婳已经哭累了,也悲伤累了,似乎连喘息的力气都没了,她气若游丝的抱着孩子,像个游魂一样,步履蹒跚的走在医院的走廊。
直到坐上火车后,婳婳还是浑浑噩噩的,似乎只是一具行尸走肉。
怀里破碎的人儿,好像抱在手里,又好像不在手里,她感觉不到自己处在梦中还是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