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这样啊,能看一眼戴大人的风采也值了。”
戴云小声嘀咕:“看来戴将军已经到军营了,流言传得还挺快,那些隐藏在背后的人该坐不住了。”
薛恒手指前面的街名——登云巷,戴云第一次感觉薛恒是如此厉害,这就是剑客的反应能力。戴云和薛恒找到了登云巷18号,戴云走上前轻轻敲门,等了一刻钟,一个头戴方巾的白胡子老者打开大门,问:“两位客人找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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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云亮出凌风剑,施礼道:“老先生,戴某是文肃伯戴将军的朋友,请老先生提供住宿方便。”
白胡子老者看到凌风剑上刻着的“戴”字,施礼道:“少爷,小人是戴将军的家仆老海,曾经服侍过右相戴大人一年,自然认得戴家的传世宝剑,少爷请进来。”
戴云笑着说:“这位是我的贴身侍卫薛恒,要一起住进来,要叨扰老先生月旬。”
老海客气地说道:“少爷,请!”他见到戴云的那一刻,仿佛看到了当年的右相戴天德,心中甚是高兴,便领着戴云和薛恒走进内院客厅。
待到戴云和薛恒走进客厅坐下来,老海在客厅的灵位前停住,这是戴天德牌位。戴云站起身亲自上了三炷香,拜了三拜,心中默念:“云儿已知晓父亲大人的存在,现来蔡州查案,请父亲大人护佑云儿勘破此案,庇佑蔡州百姓。”
戴云再次坐下来,看着站在一旁的薛恒,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,笑着说:“老先生,现在蔡州城可有异动?刺史府的官员和以前一样办公吗?”
老海站在一旁,低声说:“少爷,蔡州城和以前一样,将军从军营飞鸽传信过来,刺史府内和以前一样办公,就是大名湖花船多了不少。”
戴云点头,说:“此次我来蔡州查案,领的是御史台的差事,今夜戌时去大名湖半月画舫玩一下,会有意外的收获。”
老海说:“少爷,这大名湖半月画舫是众所周知的消息中转站,坊主是远近闻名的花颜姑娘,舞姿曼妙,阴险狠辣,少爷务必多加小心。”
戴云呵呵一笑,说:“我当是谁呢,原来是花颜姑娘,几个月前,还在一起弹琴品茶。今夜去会一会这位老朋友,还要准备一份礼物才行。”
“少爷,小人这就去准备礼物!”老海说道。
薛恒一改平日里严肃的表情,说:“公子是要即兴作画,准备笔墨纸砚就行了。”
老海“哦”地应了一声,在书房准备了一套笔墨纸砚。戴云和薛恒走进书房,老海笑着跟在后面。只见戴云走到书案前,在一张大宣纸上拿起毛笔蘸了砚台上的墨汁泼墨作画,将今日墨江两岸惊涛拍岸的盛景栩栩如生地描绘出来,还在旁边题了两句诗:“相逢已是上上签,何须相思庆余年。”还有一段题跋:嘉佑十年六月初戴云作于蔡州。
放下毛笔的那一刻,戴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,说道:“这就是今夜的礼物!”
薛恒看不懂书画,倒也知道这是一幅上好的书画,凭的是行草之书法。老海可以看懂一些书画,笑着点头,“少爷真是丹青妙手,墨江惊涛拍岸的美景又一次重现,真是好!”
戴云站在书房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花圃,想起了曾经在黄州清风坡的日子,想到了叔父戴一膺,问道:“老先生,你可还记得于膺这个江湖剑客?”
老海听到“于膺”的名字,思索片刻,低声回道:“少爷,当年于膺和老爷,戴将军焚香结拜,于膺是江湖上有名的剑客,手中一把御风剑威震江南,后来老爷出事后,于膺便销声匿迹了。”
戴云感叹一声,说:“烦请老先生将此书画装裱一下,今夜要用。”
老海应了一声“是”,拿着刚做好的书画离开了书房。
“薛大哥,你觉得现在的蔡州一切正常吗?”戴云转身瞧着薛恒,问了一句。
薛恒低声说:“公子,表面的平静是一时的,江面下的暗流一直在动,蔡州的暗流还未查出,今夜恐会有不速之客到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