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俊来接过纸条看了一眼,说道:“江鹤这个驻军主将是璟王曾经的侍卫,副将马修和偏将唐一封十多年前只是普通士卒,连个校尉都不是。蔡州驻军的情况很难说。”
戴云低头思考着,说:“今夜戴某愿和将军一同出京城去蔡州查案。不知将军是否愿意?”
“贤侄,你如何猜到本将军会深夜出京城?”戴俊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戴云不紧不慢地说:“将军的习惯戴某研究过,深夜出京城不易被人察觉,明日戌时即可到蔡州军营。”
戴俊来虽刚满四十,但做事喜欢出其不意,做人也是洒脱自然,对自家贤侄自然更加爱护。“不管你认不认,本将军都认你是戴家人,今夜子时本将在京城西门外等贤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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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云一时不知所措,只是应了一句,“今夜子时京城西门外见!”
一路上戴俊来盯着戴云看,这是叔侄两人第一次靠得这么近。戴云可以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眼光。“贤侄,本将听闻你曾多次进入戴家古宅,戴家古宅自从十八年前那场变故之后荒芜至今,早已无人问津,唯有戴家后人才会进入古宅祭拜。不知戴大人是否是戴家后人?”
面对戴俊来的直接询问,戴云自知躲避不开,双眼早已含泪,低声说:“将军,戴某自出生起就会做同一个梦,梦里的宅子和戴家古宅太像了,我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,要问明叔父才可确认。戴某感谢将军的器重。”
戴俊来继续说道:“有一个故事,十八年前康国右相戴天德新添一子,唤作云儿,满月那日全家惨死,那个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失踪,带走孩子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戴天德的结拜兄弟于膺。十八年来,我一直在寻找这个侄儿,戴天德是家兄,现在不知道这个侄儿的下落......”
戴云低头听着这个故事,不说话,心中早已被悲伤填满。
“贤侄,若有这个孩子的下落,可告知本将一声。”戴俊来看着戴云的反应,早已确认一件事:戴云早已得知此事一直在隐忍做事。
戴家仆人冲着马车帐幔,大声说:“将军,心悦斋到了!”
戴云施礼道:“戴将军,微臣先下马车了,今夜子时烦请将军在城外多备两匹快马。”
戴俊来笑着点头,戴家仆人搀扶着戴云下车。待到戴云走进心悦斋,戴俊来的马车早已离开。戴云将全家人召集在后院客厅围坐在一起,戴一膺坐在主座,清雅和花雪儿,谭丽三人坐在一旁,薛恒手持宝剑站在一旁。
清雅笑着问:“公子,有什么事情快说?心悦斋忙着呢。”
戴云扫视一周,低声说:“今日我升任御史台监察御史,主审一起贪污案,要秘密去边境月旬,薛大哥跟我前去,清雅和谭丽每日外出买一些伤寒的药回来,若是有人问起,就说我得了伤寒重症卧床不起。雪儿姑娘帮忙照顾叔父和清雅。所有人不能透露我的对外行踪,若我发现有人泄密,后果自负。”
谭丽和花雪儿施礼后离开客厅。
清雅倒了一杯茶递给戴云,问:“恭喜公子升官!喝杯茶!”
戴云接过茶杯,冲着清雅微笑,说:“你和薛大哥一起去前面帮忙,我和叔父还有话要说。”
清雅笑着离开了,薛恒手持宝剑也离开了客厅,脸上满是笑意。
戴云扫视一圈,四下无人,跪在戴一膺面前,哭着说:“叔父,今日下朝我和文肃伯戴俊来共乘一辆马车,戴俊来讲了一个故事,处处暗示我是戴天德的儿子,还是戴俊来的侄子。云儿不知真假,请叔父解惑。”
“云儿,今夜你要和戴俊来一同去蔡州查案?”戴一膺早已猜到了这一切,直接点出来。
戴云说道:“叔父猜对了,云儿刚升任监察御史,这是云儿查办的第一个案子,不容有失,戴俊来是新任蔡州驻军主将,离不开他的帮助。”
“记得戴上凌风剑,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剑,等你从蔡州回来叔父告诉你所有的事情。此次查案戴俊来定会全力帮助你!”戴一膺还是嘱咐了几句。“出门在外,注意安全,遇事不可逞强!”
“来,我试试你的剑法!就现在,你用凌风剑,我替你父亲试试你!”戴一膺拿起方桌上的长剑,拉着戴云走出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