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完会,戴云独自坐在营帐中看着军报,清雅和花雪儿身穿男装在旁煮茶,戴毅身穿铠甲大步走进戴云的军帐,“戴监军,今日云州城外四处军营已建好,地下暗道之事正在密查,当下已有眉目,现在看来,云州城秦军守将孟实还真是打仗的奇才。”
戴云叹息一声,“大哥,上阵父子兵,收复云州城在此一举,北境十万大军定能威震边境。”
戴毅笑着点头,瞧着清雅和恶花雪儿,“别装了,哪有打仗带着自家夫人和丫鬟的监军?我先去忙军务!”
戴云无奈地摇着头,瞧着手中的云州城街市图,还是没有找到从城外直达城内的地下暗道,一时有几分焦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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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当夜戌时,戴骁才发现从城外直达城内的地下暗道,戴云跟着戴骁沿着地下暗道走了一遍,一路上戴骁低声讲述着两日来的艰辛,“堂弟,这条地下暗道是云州城十年前一家姓路的富商为了能逃命挖的地道,从城内路宅直达城外三里处的接官亭......幸好找到当年建护城河的工匠才知道这些事情......”
刚回到大营的戴云和戴骁决定:陆陆续续送三千人进入云州城,第三日卯时进入城中之军士首先攻占大营对面的东门,打开东门城门,引先锋营和其他各营进入云州城。
事情正如戴云预料得那般,前两日进入云州城的大康先锋营军士潜伏在东门附近,待到第三日卯时突然向东门守军发起进攻,云州城东门在大康先锋营军士内外夹击下被攻破,戴骁和戴毅率领先锋营两万人首先进入云州城,先后攻占云州刺史府,云州军营,云州粮库,云州银库,云州大牢,云州四处城门城楼。
十月初的云州城上空飘满雪花,戴云和戴骁身穿棉衣肩并肩站在云州城南门城楼上望着远方,云州的冬天今年来得特别早。戴云从衣袖中掏出一份奏折递给戴骁,“堂兄,这是昨日发给陛下的战报底稿,还有叔父阵亡的讣告消息,你看一看。”
戴骁看了一遍奏折,“堂弟,陛下的回复近日能到云州城,这十万大军怎么处置?我扶先父灵柩回成州大虞乡安葬,先锋营可交由戴毅代行主将之职,这十万大军应有一个人来统领,此事急需陛下做裁决。云州城攻破的消息不日将传回大秦境内,大秦会第三次派出和谈使臣去京城。这些事情相当繁琐,处理军务需要耐心。”
戴云点着头,继续说,“堂兄,我已令戴毅带领先锋营在云州边境巡视捉拿那些散落的秦贼探子,捉回来当众斩杀,定要为叔父报仇雪恨。”
戴骁哭着说,“父亲说得果然不错,胡人胡兵阴狠彪悍,很难驯服。这些秦贼都该死!”
“不知远在京城的陛下会如何做决断?”戴云面向远方轻声说着,那个方向是通往京城的官道直达的方向。
每一个远在边境的人每到夜晚都会面向家的方向眺望,北境大军的军士们日日夜夜思念着家中的亲人,京城中的人也会思念那些远在边境的军士们。
此时的皇宫御书房中,高世尧和高寅正在下棋闲聊,段公公领着定王高瑛慢步走进御书房,高瑛一走到高世尧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脸色惨白,双手举着一份奏折,“陛下,云州八百里加急战报,两日前云州城收复。还有,请陛下看军报。”
段公公接过奏折递给高世尧,高世尧转身瞧着高瑛,发现其中的异样,打开奏折看,一下子晕过去。太子高寅高声喊,“传太医!快传太医!”段公公连忙去请太医。高寅捡起掉落在地的奏折,低声念着:“大康嘉佑十年十月初,云州城收复,北境大军主帅戴俊来在巡视边境之时遭遇大秦探子偷袭,身中毒箭不治身亡。北境大军暂由臣代行统率,云州边境初定,速派云州刺史前来抚慰云州百姓,文肃侯戴俊来后事,臣建议先锋营主将戴骁扶灵柩回成州大虞乡安葬,云州城外设戴大将军衣冠冢,准许云州等北境各州百姓民间祭祀。望陛下另派北境大军大将军坐镇云州震慑秦贼,臣不懂军务,请辞大军监军一职。 臣戴云再拜。”
念完奏折,高寅盯着高瑛,大声问:“这是老师的奏折?这是真的吗?”
高瑛不敢抬头,低声回道:“王兄,这是真的,云州城破前戴云密令军中严守秘密,直到云州城破才上奏,请陛下和王兄宽宥戴云之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