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”舒恨天忙点头道:“真的不吃!而且,那黄鹤山虽名为山,山体并不高,无非是运河边上的一座大土丘而已,那里连几只野鸡野兔都难找,哪里来的野狼与野狗?”
“那么……汪大哥多半没死,他还活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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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恨天又点了点头,“若是他尸身未曾找着,多半还活着!”
徐恪闻言顿时大喜,他猛拍了一下桌子,笑道:
“太好了!汪猛大哥若是还活在人间,那可真是老天开眼……”
周围的食客见徐恪这一拍桌子,尽皆吓了一吓,都不禁循声朝徐恪这边望来。
站在柜台内的沈通,猛听徐恪那里“啪!”地一声,顿时又吓得险些尿了裤子,他战战兢兢地望窗边望去,见徐恪只是与舒恨天对酒笑言,一颗颤抖的心这才放下。
这时,酒楼门外猛跑进一个卫卒,他跑到柜台边,喘着气问道:“从京城来的徐大人与舒大人,可在这里?”
沈通心中立时又忍不住颤栗了一下,他见卫卒确是不冲着他而来,忙手指着窗户边的桌子,道:
“两……两位大人,就在那儿呢!”
卫卒急忙跑到徐恪身边,躬身施礼道:
“徐大人,钦差李大人命小的来传话,让二位大人尽快回府衙!”
“好!”
徐恪点了点头,随即站起身。
午膳已毕,看来,这位李钦差是准备动身前往杭州了。
徐恪遥望南方,心下忽起一丝兴奋之感。
此前他在长安城之时,心中绝少想到杭州。如今,只消再过半日,他就能踏进这座闻名于江南的大城。所谓“近乡情更怯”,此时此刻,他心中竟涌起了异样的兴奋、渴盼、期待与急迫之感……
杭州城,他毕竟已呆了十年。十年故里,分别一载,如今,他又回来了……
他忽然发觉,除了天子交代的查案之事,还有太多的事,都等着他去做!
洪文堂虽死,香梅的冤屈还在。秋先生亦曾点醒,此事的幕后主凶,应是那杨员外全家,如今自己已升任青衣卫千户之职,岂容那贼子再度逍遥?
王家父女两的坟茔,可曾有人祭拜?今日他既已荣归故里,自当将故友坟茔重新修缮一番。
分水堂的方二堂主,如今怎样?此前多蒙二堂主庇佑,今日归来,自当好生相谢!
自己曾万分小心侍奉的五堂主方铭博,如今又怎样?昨晚太湖中有水匪夜袭钦差,中元节之夜又有“群鬼”半路杀出,这些事,究竟与那“魔心佛面”是否相关?看来,自己进了杭州城之后,头一个要应付之人,必是这方铭博了!
所有曾经帮助过他的人,他都将好生报答,所有曾经伤害过他的人,他自然也不会放过!
……
而最为要紧者,当是寻找汪猛大哥的消息了,汪猛大哥既然多半尚在人间,是不是……就在杭州城左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