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此次情况果真如同太子所说那般,无人贪杯醉酒,顶多只是由于这葡萄酒滋味醇厚、余味悠长,令人难以忘怀,故而才有了些许“酒不醉人人自醉”的感觉罢了。
即便如此,这场宴会依旧延续至较晚时分方才落幕,直至酉时方告一段落……
在此期间,有那么两个人相继起身离座,待其归来之际,面庞之上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。
此二人非他,正是李俶与独孤靖瑶。且说他俩并未提前商议,却能心有灵犀地领会彼此之意。
两人毫无约定地先后离席,并且为了避免引人注目,竟然双双当真前往茅厕……随后便悄然无声地移步至那处人迹罕至的假山之处。
李俶是最先踏出房门的那个人,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样仿佛做贼一般,偷窃之感异常浓重。他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,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自己,于是便不停地左顾右盼,时而回头张望,时而驻足倾听周围的动静。
就连一向沉稳冷静的风生衣也不禁皱起眉头,暗自思忖道:“我家殿下何时变得这般小心翼翼、藏头露尾?以往他行事向来光明磊落,从不畏惧他人目光。如今这副模样,莫非真是被那位未来王妃迷得神魂颠倒不成......”
想到此处,风生衣不禁摇了摇头,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。有时候,他甚至恨不得装作不认识自家殿下,以免遭受旁人异样的眼光,实在是令人感到有些难为情。
与此同时,独孤靖瑶为了防止司剑喋喋不休地追问,特意带上侍剑一同外出,并郑重其事地嘱咐司剑道:“倘若有人询问我的去向,你只管告知他们我出门方便去了。”
司剑平日里虽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姑娘,凡事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,但好在她还有一个优点——乖巧顺从。因此,当独孤靖瑶下达命令后,她并未提出任何疑问,毫不犹豫地选择留在原地。
待过了好一会儿工夫,独孤靖瑶方才缓缓走出昭阳殿。她先是来到茅厕解决内急问题,然而与李俶不同的是,她并未表现出丝毫慌张之态,依旧如同往常那般举止大方得体,步履轻盈地漫步于东宫内院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