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小兵知道,自己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,全是因为自己好赌成性,一而再再而三地闯下大祸。
每次当他陷入困境时,都是父亲站出来,用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,为他擦去身上的污点,用权力与金钱为他铺平道路。但这一次,似乎连父亲也无力回天了。
想到这里,刘小兵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。他既感激父亲多年来的庇护与付出,又怨恨父亲为什么没有更早地制止他的堕落,为什么没有给他更多的钱,让他能摆脱与杜伯仲这样的恶魔之间的纠缠。
“爹,我恨你,要不是你不让我在大陆赌,我也不会去澳门,最后和杜伯仲一起做亡命徒!”
刘小兵本来在喃喃自语,这时突然像是抓住了思想上的救命稻草,好像自己一切的失败都有了宣泄口。
“老不死的!都怪你!都怪你管我!都怪你!我恨你!我恨你啊啊啊啊……!”
“闭嘴!”陆寒不厌其烦,厉声打断了刘小兵的抱怨。
他实在是不能理解面前这个纨绔废物的脑回路,听到刘小兵临死前的怨天尤人更是烦躁,如果不是祁同伟特地交代过,陆寒甚至不介意自己的枪稍稍“走火”一下。
“大哥,你要什么,我都给你,只要你说得出,我爹是刘省长,他什么都能给你,求求你,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,求求你,我给你磕头了大哥,我给你磕头……”刘小兵现在为了活下去,什么都顾不上了,直接往地上一跪,“啪!啪!啪!”地磕起了头。
刘小兵的动作非常实诚,几下就把血磕了出来。
时间紧迫,陆寒也不能任由他闹下去了,干脆又左手拽住刘小兵的衣领,右手抡圆了,几个来回,又抽了刘小兵几个大巴掌,总算让刘小兵安静了下来。
“狗东西,我说,你记,懂了吗?”陆寒的声音冰冷的像是地狱之声。
刘小兵眼见自己可能活下去,连忙点头如捣蒜,拼命回应着陆寒,“我听懂了哥,你说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“稀土项目,是杜伯仲花钱搞定的,和你没关系。”
“是,是,稀土项目,是杜伯仲花钱搞定的,和我没关系。”
见刘小兵很老实的重复了自己的话,陆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杜伯仲和马国成老早就在香港认识了,一块当过大圈仔,你只是原来和马国成打过交道,跟他们不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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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,是……杜伯仲和马国成老相识,都是大圈仔,我跟他们不熟。”
“对,还有,这次你是偶然住酒店,被暴徒当成人质劫持走,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陆寒继续交代。
刘小兵慢慢缓了过来,吐字和逻辑也越来越清晰,“是,我就是在酒店正常住宿,被原来有过交集的马国成和另一个人当成人质劫走,后来才知道另一个人叫杜伯仲,这两个人是犯罪团伙,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