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天宇见势，立觉不妙，马上起身端酒。

他脸上不动声色，举起酒杯，一边对吕梁笑道：“吕主任，咱们今天可是兄弟相聚，不喝尽兴不罢休啊！您刚才可是说了，要陪我到底的！别是到厕所偷偷扣嗓子眼去了，来来来，再干。”

说完，马天宇自己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吕梁看着马天宇满脸诚恳的模样，心中也不愿扫兴，笑了笑，放下手中的外套，重新端起了酒杯：“好好好，既然马厅长有这份心，那我吕梁也不敢不应！走一个！”

两人又是一杯下肚，吕梁顺势坐下，那重新想要拿外套的念头就此烟消云散，房间内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。

包间内觥筹交错，而在餐厅之外的夜色中，陆寒手持那张门禁卡，身影消失在了黑暗里。

转眼到了省纪委大楼。

陆寒戴着口罩，身上还披着一件普通的深灰色风衣，看上去像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，略显疲惫地在寒夜加班奔波。

他故意让自己显得有些病恹恹的样子，走路也慢吞吞，仿佛是一个被派回来加班的倒霉蛋。

门卫室里，值班的老门卫正打着瞌睡，眼皮已经耷拉到了一半。

听到门口有脚步声，他努力睁开眼睛，看到一个人影朝大门走来，便下意识地直起身子，打算盘问几句。

门卫还没来得及开口，陆寒便已经沙哑着嗓子出声：“同志，我的卡消磁了，回来替闻书记拿个材料，麻烦开一下门。”

陆寒的话简单直接，言语里还带着几分焦急和病态的疲惫。

他一边说话，一边举起手中的工作证，风衣袖子一半挡住了证件，但“汉东省纪委”几个字依稀可见，照片上吕梁的面容模糊在阴影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