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点头道:“你说”
柳儿一脸呆呆地问:“公子,咱们要报官是报临川县,还是乐同县?”
柳儿这一句看似简单实则碰到要害,两教寺本就在两个郡县中间,这一窝子贼人赶出去容易,但哪个郡县的官能帮他们才是重要的。
他们和温县令前面有约定,迎金佛进临川郡,拿寺庙的收的钱财换那三百人的良民身份。按理说他们应该向临川郡报官。
可他们人在乐同县,这里只有书吏管事,就是真闹起来,除了他们杀几个贼人,也不可能将那伙贼人连根拔起。”
祝文文嘴角一勾轻笑了一下道:“不能将贼人连根拔起,那就将衙门连根拔起。”
马文才一听愣道:“你难道要谋反?”
祝文文用看呆子的眼神看马文才,而后道:“你想什么呢?我没有一兵一卒,谋反?我是嫌命长么?”
陈福寿没忍住哈哈哈大笑道:“我猜祝兄说的是让乐同县书吏换人。”
祝文文拍手笑道:“正是如此,温县令等着要寺庙的香油钱,他不会放这么一大块肥肉不要的。乐同县管事的书吏,只要我将这伙贼人的事闹大了,就让温县令上书一封。我想这乐同县的书吏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。
到那是,不用我们出马,便有人替我们铲除这伙贼人。”
马文才点头笑道:“这个借刀杀人的法子真是绝妙。”
几人又说了几句怎么买寺庙,怎么修寺庙这样的话头。祝文文说一句话,便打一个哈欠,小灵子不知几时早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。
马文才让祝文文三人先睡,他们三人轮流盯着。
祝文文柳儿累了一天实在疲乏,朦胧中看见马文才在擦手中的尖枪,只觉全身放松一阵困意袭来,便脑袋一歪,倚在柳儿身边睡着了。
半夜三更,门外忽传来一阵骇人的打斗之声。
祝文文被惊醒本能的叫了一声:“贼人来了?”小灵子吓得双眼猛睁,拉着小姐都要跑,柳儿拉着她道:“小灵子,你睡迷了,贼人在外面呢。”小灵子这才缓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