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见赖老婆子都被打成这样,都知道了厉害,听着那厨娘挨完板子,跟杀猪一般抬回自己家去,不在话下。
自此以后,楚乔楚妍每日账册过目,巡视后院,查看人手。永孝和自己两个小厮成了后院得活阎王。
哪个稍有不服,便拿出棍棒去打。
后院虽好些背地里骂长房这几个小姐公子心狠的,却都怕再吃这三人一顿板子,又怕丢了营生,不敢再克扣每一房的吃食药品的,只能先忍着。
此一番作为稍镇姜家家后院的不正之风。余氏对他们三人也是满意,但仍旧不出。
又过十日,姜正礼棒疮的脓肿消了,高烧退了,又喝了几副清热解毒的药茶,眼里的黄雾也消退了。
这日早起五更自己坐起来,见小厮在床边睡着,也不嚷他。
只自己穿了鞋子,伸了几个懒腰,披了件衣裳,拄个拐杖信步向厢房外走去,见正妻余氏房内灯灭着,便往院外去。
连日趴在床上让他浑身僵硬难耐,便信步在院子里独看这早景。自己只卧病这个半个月。
却见深秋雾起,寒气秋凉。黄泥路上印水渍,青松针上挂露滴。姜正礼不禁拉了拉外衫,拄拐信步前走。
见何氏的小院灯是亮着,心中欢喜,去拍房门。何氏答应两声,动身来开门,见是老爷进来,又惊又喜哭着挽住夫君手臂扶进门来。
姜正礼长久不来何氏这院子,但见这院子一直疏于打理竟和一般佃户并无两样,见何氏房内简朴,除了桌几床榻,就只有几个樟木大箱子。何氏在做针线,也只点一盏油灯。心内不自觉对这对母女愧疚起来。何氏连忙把楚妍叫起来拜见父亲,楚妍揉着眼睛不敢相信父亲在自己房里,高兴得连忙跪下拜见了。
姜正礼拉着何氏母女坐在床榻边,夫妻父女话起人伦亲情,姜正礼见何氏年过三十依然貌美娴静,心中更喜。
见案牍上摆着账册和半边对牌,便问起对牌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