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女人不看姜正礼一眼,眯着眼睛在人群中找人,最后眼神落在了孑然一身的面容憔悴的祝文文身上。
见那汉子般的女人朝自己走来,祝文文嘴巴半张, 咽了咽口水,有些懵,心道:“她怎么朝我走过来了,难道她认识我?”
那妇人见祝文文神情,上前一把抓住祝文文的手,一副心疼的模样道:“孩子是不是埋怨干娘来晚了?”
祝文文大脑一片空白,心道:“阿水要是在这里就好了,没人告诉我我还有个干娘啊,不过看着这干娘好强,先认下再说。”
一头扎进那妇人怀中,一脸委屈哭诉道:“干娘,您可来了,我差点就没命了,快救救我的车夫啊干娘。”
说罢拱在这妇人怀中顾不得形象,把这两日的惊吓委屈半真半假的全哭了出来。
姜正礼搓着手过来道:“英台,你这般哭,让你干娘还以为你在舅舅家受了多大委屈了呢。”
祝文文也不抬头只是拱在在干娘怀里放声痛哭,声音凄凄,底下一众庄农也不去说话了。
姜正礼给温县令递个眼色,温县令秒懂,下阶劝导:
“赵夫人我们这还没问话呢,这丫头怎么倒先哭起来了?”
祝文文听温县令这样喊她,想起母亲临走时说得赵家堡赵夫人。原来这就是赵夫人,看来自己来了帮手了。
小灵子从赵夫人身后一瘸一拐挤出来,头发蓬乱满脸是泥,颤巍巍喊了一声:“小姐。”
祝文文止住哭泣,看小灵子瘸得更狠了,又是感激又是愧疚。
赵夫人侧身看着温县令道:“你个温良才,我听说羽家庄出了人命,你是做县令的审案子不是应该在公堂么?怎么就在这庄子里审了?”
听赵夫人不避庄农直呼自己名讳,温县令脸上红一阵,白一阵。
还要自己给自己解围道:“这桩官司的人全是姜家人,在庄子里办也是凑手,不必再来回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