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,在未婚夫家心念别的男子,惹出这不齿的祸事。
连累父母不成,竟还责问我这个做母亲的为何你活不得。
你不想嫁人?难道要在陈家待一辈子么?你兄弟也不娶亲了,只让人戳着脊梁骨活?”
陈夫人越说越气,看眼前的惠玉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般,说几句打几下,骂几句再掐几下,眼神中满是嫌弃,嘴中污秽不堪。
她低头头不语,双眼紧闭,一片昏天暗地想着要怎么活。
陈惠玉逃出了贼窝,却落在了母亲的毒舌之下。
陈夫人看不见女儿的悲伤,一心盘算着女儿的婚事。
惠玉如今这个样子,凭他的花容月貌还是能嫁的。
正如女儿所说,死了夫君的都能再嫁,惠玉自然也能再嫁,只是不能再高嫁。
外甥马文才眼下只想着建功立业,没有正妻也没有妾室。
惠玉做不了正妻,难道还做不成妾室。
那个梁山伯看样子也没有娶妻。惠玉的身份配他一个小小的县令,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有这两人在,惠玉就还有退路,抓住哪一个都行。
陈夫人转着眼珠,心中盘算:“我且去先问了自家姊妹,再问那梁山伯。定要把惠玉不出这乐同县,嫁出去才是。”
心中拿定主意,也不去看女儿,抹掉眼泪, 捋捋鬓角对惠玉道:“惠玉,你别灰心,娘定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,不让你留在家族中被人耻笑。”
说罢起身去马夫人去了,留惠玉一人在屋内,不让任何人进出。
后院昏暗,马夫人听姊妹着急来找自己,着急出了前厅,提着羊角灯,独自一人匆匆前行。
见陈夫人提着灯,左右踱步,着急上前问:“可是惠玉出事了?”
陈夫人见姐姐问,拉起马夫人的手,讪讪而谈道:“姐姐,咱们姊妹我就不隐瞒了,我有大事要同你商量。
玉儿如今这个样子,我也不奢望他能做文才的正妻。只求姐姐和外甥能给惠玉一条活路,聘她做妾就行。”
马夫人见陈夫人神色认真,大吃一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