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了一想,偏了一下头道:“有我在云熙,没人能碰你。”
他眼神坚定看着门帘,做出他的承诺。
祝夫人被他的改口吓了一跳,想说什么,此时都不合时宜,只是脸更红了。
下人打开门帘,祝夫人随着包奎跨进门里,就见地上乌泱泱跪了一地人。
马夫人正拿着一秉玉如意,正朝着一个女仆后背上砸。
口中骂道:“表小姐这几日出去得这样勤,你们为何隐瞒不报,你们是不是和贼人是一伙的。”
那女仆被砸的哇哇大叫道:“陈小姐只说去县衙,小的的想县衙不过两个街口,哪里想小姐往远处去了,小的实在不知啊。”
马夫人正在气头山,听不得别人分辩一句,越是下人说没有,她越是火大。
跟着马太守这几十年,马夫人也学到了审审人的精髓。
对待下人,不用多问先打一遍,人都是肉做的。酷刑之下,不怕他不着。况且这几个不是他们马家人,更有嫌疑。
见被打的妇人还敢顶嘴,马夫人拿着手里的玉如意,又朝那下人的脑袋上泄愤似的砸了两下。
只一瞬,血流如注,那妇人倒在地上。
马夫人身边的恶曾阿娘和黄阿娘见夫人发了狠。
赶忙上前拉起马夫人的手一边揉,一边小心劝慰道:“夫人仔细自己的手,来客了夫人还是先陪客人。小的们把这些人带下去先去,慢慢拷问,他们什么身份,哪里知道夫人亲自动手。”
马夫人看祝夫人立在门边,斜眼了她一眼,摆手让曾阿娘的把人都带下去。
曾阿娘和黄阿娘命小厮把人带下去,又找了两个侍女把地清洗干净,点了火盆,熏了屋子。
马夫人坐上坐扶着额头,刚才的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烛火闪烁,照在马夫人那张娴静的面庞,有些不定。
名贵的熏香也压不住屋内热辣辣的血腥气。
祝夫人看刚才马夫人狠辣的一幕,脚像灌了铅一般,钉在原地,一步都走不得。
他是庄主夫人,平日里只有自己拷打别人的份,今人轮到自己又是另一番心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