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他舔着脸又出现,以前因为儿女私情,今日竟说起马家的是非。
心里怕得要死,面子上强装镇定,立着不畏强权的姿态,只为给英台看。一个沽名钓誉的书生,在这里当众人面的唱一出《忠烈传》,真是做作得很。
马文才朝着梁山伯脸上啐了一口道:“梁山伯,你料定我不会不会杀了你是么?”
马文才手里的剑又贴近他一尺,直逼他的喉咙。
有刀架在脖子上,没有人是不怕的。可是真的害怕,又有什么用呢?
梁山伯心中打定主意:“马文才是武将,不如洒脱一点,还存些建安风骨。让英台看见自己的骨气。 ”
梁山伯身子转正,一手负后,仍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。
说道:“马公子是太守之子,你家副将说了,我这样品级人,在你家门前,门官都能让我等三天,你要杀我,我怎么能不相信呢?
我是一介书生,不会武功。我今日找英台,该说的话也都说了,你要杀便杀,我又无错事,不会求饶。”
说罢故意向前走了一步。
马文才手上的剑丝毫不松,咧嘴冷笑道:“你以为你看淡生死,实则你从未见过生死,也没见过死人。
我真一剑杀了你,不但污了我的名声,还成就了你的名声。我才不会随你心意,为你脏了自己的剑。
你一介书生,看到的天下与我看到的天下本就不同。
你说我马家军驻扎城外,你怎么不说江州人各自为政。
你为了游说英台站在你这边,挑拨我与她之间的关系,你真是心思歹毒啊。”
梁山伯听马文才说自己离间他们。
分辨道:“马家有没有狼子野心想要吞并江州,想必马公子最为清楚,马家的军队现在在不在城外在,马公子心里也最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