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面色沉静,边走边道:“是,越是乱,人心越乱。”
黄猴山人护送三人踩着冰向县衙走去。
刚还在街面上被饿极的百姓围着要饭,进了县衙后宅,又是一番天差地别。
她面前的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,美酒肴馔。
五个乐师端着笙箫横笛,弹着古琴琵琶,音音相和。
一个男旦一个女旦在满屋芙蓉香中,婉转对唱。
温夫人穿着刺绣的圆领棉袄,手中捧着祥瑞兽头暖炉,倚在雕花黑漆凭几上。 五色土
端着一杯梅花,冲着祝文文举杯道:“祝公子,这是五年前的梅花酒。知道祝家庄富裕,尝尝这酒可合祝公子的口味。”
祝文文看着青瓷酒盏,闻着梅花酒香,心内一阵苦涩。
外面天寒地冻,屋内温暖如春,祝文文举着酒只抿了一小口,再也喝不下了,只是讪讪作陪。
金佛果然没有丢,否则这里怎么还会歌舞升平。
见祝文文只面露不悦,温夫人笑道:“祝公子是不是有心事,难道是这酒难以下咽了?”
祝文文立马躬身,卑微说道:“县令夫人准备的美酒,自然是上等的甘露琼浆,只是小民为金佛丢失担忧,喝琼浆也是无味。”
温夫人放下酒盏端坐一笑道:“祝公子来我临川西县多久了?”
祝文文谦卑道:“小民来临川县一年年有余。”
见温夫人开始唠家常,祝文文心中纳闷:“温县令和姜家交好,温夫人是把我当成了世交子弟了么?只是不知温县令什么时候才能见到。”
温夫人笑了婉儿一笑道:“你祝家庄真是出人才。祝公子一表人才,我听说你那胞妹,祝英台也个敢提刀的奇女子。”
祝文文心里唏嘘道:“我半年前的事,现在温夫人还问。看来文温县令是不会忘记了。幸好我今日贴了胡子,要还是那套装扮,岂不是让温县令一眼就把我认了出来。”
自己又连忙解释道:“胞妹那样做也是逼无奈,要不是被形势所逼,谁会想要那刀呢。”祝文文必须为自己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