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文文对林二虎道:“再把他的衣裳扒了,一两银子一瓢水还债。
这里有十三年的粮食,折合成银两或布匹就是三万两银子。
既然舅舅张嘴就是没钱,那我只能拿舅舅还债了。”
林二虎和谷大仓听话,二人上前伸手一人一个胳膊把姜正礼往外拖。
姜正礼又开始哇哇大叫,余氏对祝文文跪又不能跪,拉不让拉。
只是在旁边抹泪说道:“英台,这账是整个姜家的账,不是我一家的。
我管不了那么大的钱粮,你就是把你舅舅冻死了你也拿不到钱。
老太太和老太爷管着家,他们手里有钱,你把他们叫来商量。别难为你大舅啊。”
祝文文刚才已经叫人去叫姜老太爷和姜老太了。连二房的姜正仪和王氏都叫了过来。
余氏在一旁求情,一边哭,夫妻一场,还是孩子呢。
祝文文在一旁喝茶,好心劝余氏:“舅妈,你放心,大舅死不了,只是受些冻,你不必担心。哭什么,她又没死呢。”
凉水浇在姜正礼头上,姜正礼就如同杀猪般嚎叫,刚在火盆前把身体暖热,此时又被浇了凉水。
竟比第一次浇凉水冷上千倍百倍,冰水刺骨,他被冻得头昏脑胀,嘴里开始混骂起来。
祝文文听见也不生气,知道他快要扛不住了,他越骂祝文文反而高兴。
雪花像是知道姜家院里热闹,所以下得更紧了些,北风一吹,祝文文缩了缩脖子。拉了拉自己的狐皮大氅。
只不过浇了三瓢。
远远见人群分开,姜老太和姜老太爷慌张走来。
见儿子光着上身,被人当众羞辱,姜老天爷上前按住林二虎手。
红着眼睛道:“姜家后院,你们这些混账不怕王法么?我现在就去报官,我姜家家丁呢?谁让你们过来的,都给我滚出去。”
林二虎看着老太爷骨瘦嶙峋,没半分力气。
大声道:“老汉,我林二虎不是什么好人,但我不欺负老翁和孩童。
你快些放手,祝老大拿他舅舅顶钱,你别来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