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清早起来,他就给子修的别墅打了一个电话。可是拨打了好几遍都没有人接听。他心里纳了闷,这一大清早的怎么会没人接听电话?他知道子修的习惯,没事不会轻易出门,特别是早晨,他是要做早课的,打坐诵经。
难道昨天晚上子修没有去揽天别墅,连夜回金禅寺了?不可能吧,夜都那么深了,他怎么可能还会一路翻山越岭回金禅寺?再说了,寺里有那么厉害的一个徒弟开界在帮他料理一切事务,他也没有必要大半夜的跑这一趟啊?
电话怎么也打不通,吴新仁再也坐不住了,也完全失去耐心了,他必须得亲自去怡山书院跑一趟。他在担心,子修究竟是不在家里听不见电话,还是在家里却故意不接电话?这两者的性质可是完全不同的啊!
吴新仁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吃早饭了,换了一身体面的衣裳,大步流星地走出院门,急匆匆地赶奔怡山书院。
身后的一个伙计正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,一看他的老板头也不回地出了院门,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,赶紧端着碗碟就赶了上来。可是任凭他喊破了喉咙,也不见老板回头看他一眼。
吴新仁来到怡山书院,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子修的揽天别墅大门口。他也来不及喘口气了,就那么直着脖子在门口大声喊了起来。可是喊了好半天,把隔壁的邻居们都给吵醒了,也没能把屋里的子修给叫出来开门。
“对不起!对不起!我有急事找人,可不是故意的啊。”
见到邻居们纷纷从家里的门窗探出头来张望,一双双眼睛都朝着他射过来,比那利剑还要厉害好几分,吴新仁顿时感到异常尴尬和难堪,仿佛自己是一个被围观的小丑,他低着头不住地向他们说着抱歉的话。
这一招很管用,那些邻居们默默地探出脑袋,又默默地缩了回去,重新关好门窗。一切静悄悄地发生,一切又静悄悄地结束。
吴新仁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。他也打心底感慨,住在这里的人,果然像子修说的那样,都不是凡人,骨子里都有那么一股子仙气,从来不跟俗人计较。估计在他们眼中,像我们这样的俗人根本就不配他们多费一句口舌。他在心里这样思忖着。
子修的门怎么也叫不开,急得吴新仁在门口团团打转。他觉得自己得冷静下来想一想,子修如此反常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但他又清楚地知道,子修不仅有世上罕见的怪脾气,还有一身世上罕见的好本事。他曾在席间听金铜提到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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