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他收起弹弓,却从腰间摸出了那把寒光闪闪的飞镖。他猫着腰,低着头,悄悄地靠近那只毫无警惕的山鸡。
翔哥见方义忽然间一反常态,便非常知趣地从方义的肩头飞了下来,迈着轻快的小步伐,也伸头缩脑地悄悄跟在方义身后。
方义已经潜伏到山鸡近前,他藏在一棵大树后面,手持飞镖,瞅准机会,猛地朝着山鸡的脖颈处扔出了飞镖。说时迟,那时快,只见飞镖直直地刺向山鸡,随即听到一声凄惨的鸡叫声,那只山鸡倒在了枯黄的秋草地上。
翔哥见方义大功告成,迅速飞离地面,朝着山鸡直飞过去。方义也连忙跟了上来。
到了近前一看,草地上满是血渍,山鸡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了,但很快停止了挣扎,一双眼直直地盯着落在它身旁的一只鸽子。或许它以为,自己做梦也没想到,在山林里自由自在活了这么久,却不想临了居然死在了一只小鸽子手里,而且还是一只会玩飞镖的小鸽子,因此死不瞑目。
飞镖不偏不倚,正好刺在山鸡的咽喉处,这让方义自己都大吃一惊,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准确地拿捏分寸。
翔哥呆呆地看着死在血泊里的山鸡,山鸡的一双眼也直勾勾地瞪着翔哥,方义忍不住笑起来,摸摸翔哥的头说:“看吧,这下你闯祸了哦,它恨死你了,估计从此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了呢。”
翔哥“咕咕”叫了两声后,慌忙拍着翅膀飞走了。
方义看着落荒而逃的翔哥,哈哈大笑起来。随即,他拔下那支飞镖,在草地上擦干血迹后,又插回腰间,然后用周围的秋草七环八绕地做了一只简陋的网兜,将山鸡装了进去,拎起来继续赶路。
没过多久,方义来到了泰屏湖边。他原以为翔哥会在这里等它,可是瞧遍了周围的树木,却也不见翔哥的影子。他只好自己先登船过湖了。
今天并没有见到邹老爷子的小船,也没见到邹小清的竹排。方义心里莫名地有些担忧,也不知道这爷孙俩最近过得怎么样了。他朝泰屏湖的西岸看去,隐隐约约看见邹家那所熟悉的石头房子,安安静静地躺在秋阳中休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