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启灵捂着脑袋，头又疼起来了。

“都是张家人杀的，而你自己被张家人放血又欺负，而且你还是关键时刻做张家的族长，还想着解救张家其他人，我都不知道，你怎么可以这么善良。”

张星野说着，也莫名有点难过。

众生没有善待张启灵，可是张启灵依旧善待众生。

“张家杀的……”

张启灵感觉脑子里又有什么记忆篇章要浮现出来。

脑瓜子疼。

张星野嗯了一声，“是啊，白玛用了三天的时间，让你这个强大如神明的人，有了感情，而不是成为一块冰冷的石头。”

想想张启灵从小被张家人放血，连名字都没有，从小欺负他，被家族当个替罪羊，好不容易有朋友了，结果又老失忆。

被张家人当工具，用身世诱骗他，好不容易找到身世了，结果张启灵又老是失忆。

张启灵真的太苦了，张家那群人，自私又冷酷。

不能去了解张启灵的过去，越了解，哭得越狠，了解了张启灵的过去的人，心中很难不形成一团执念。

所有人都认为张启灵强大如神明，可只有张星野认为张启灵是人，是一个会痛，会哭，会在深夜想妈妈的人。

白玛教会了小哥如何想念，张启灵陪伴了母亲三天。

寂静的三天，只有心跳声和呼吸声的三天。

张家人用几十年让张启灵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石头，而白玛用三天又让张启灵学会了思念。

去想，去念，这是白玛唯一能教给张启灵的东西。

白玛等了那么久，换来的三日寂静，是张启灵跟这个人间第一丝联系。

张启灵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，可是总有人欺负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