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修砚没说话,只沉默开着车。
沈听诺看他这死出,知道问不出什么来,她干脆也不再问,愤愤闭上眼睛不想看到这人。
罢了,他爱去哪就去哪,只要别把她拉去卖掉就好。
过了有一个小时,在沈听诺昏昏欲睡时,她能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,想睁开眼,可眼皮如千斤重。
任她在脑中如何催促自己快点起来,就是无法动弹一下。
沈听诺感觉到身侧的傅修砚动了,她听见解开安全带的声响,以及衣服摩擦的“簌簌”声,他往她这边靠了过来。
他为什么要靠过来?
不要过来,退!退!退!
纵使沈听诺内心万马奔腾,也无法动弹一下,更无法阻止男人的近身。
灼热呼吸洒在半边脸上,她能清晰嗅到男人身上的清凉薄荷,他在盯着她看。
狗男人想干嘛?
她心慌意乱,主要还是怕的。
突然,左眼皮上痒痒的,有什么东西轻抚而过,似羽毛轻撩,有些温热,又有些柔软。
狗男人对她做了什么?
他是摸了她,还是吻了她……
沈听诺憋着一口气,在快要窒息时,她猛的一睁眼,终于醒来了,扭头看向身侧。
驾驶座上空空如也,哪里有傅修砚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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狗男人不在。
他去哪了?
刚刚是她的错觉吗?
难不成她做了一个梦中梦?
沈听诺头脑混乱,副驾驶座边上的车门忽然被拉开。
“醒了就下来吧。”傅修砚一只手搭在车顶,微弓着腰背,垂目俯看刚睡醒的女孩。
沈听诺眨巴眨巴眼,看了看车门外的高大身影,这时才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偌大的地下停车场。
“这里是哪里?”她没有动。
“让你下车就快下,别废话。”傅修砚没回答她的疑惑,只催促她快点下来。
“你先告诉我这里是哪里?我再考虑要不要下去!”沈听诺脾气上来了。
狗男人把她带到一个陌生地方,还有脸凶她!
傅修砚为剩不多的耐心告捷,动手将人拽下车,“睡一觉脾气又上来了是吧。”
惯会得寸进尺的小东西。
“王八蛋,别乱拽我!”沈听诺郁闷不已,双手还被领带绑着,手腕被勒得生疼。
“走吧。”傅修砚关上车门,率先扭头朝电梯走去。
沈听诺见有逃跑机会,转身就朝反方向跑。
嘿嘿,有机会不逃是鳖孙。
可惜的是,她才跑出两步就被逮住。
傅修砚又气又好笑,“看来,我得定制一条铁链锁你脖子上,免得一个不留神就被你溜掉。”
“你敢!”沈听诺咬牙切齿。
往她脖颈上锁铁链,他把她当什么了?
狗吗?!
“你可以再乱跑一个试试。”
傅修砚没有开玩笑,弯下腰,单手搂着她的双腿,将人扛到了肩上。
突来的悬空吓得沈听诺不知所措,胃部被男人肩上的骨骼搁得难受,浑身血液直往脑袋冲去,她像个布娃娃一样挂在男人的肩膀上。
他每走一步就是对她胃部的折磨,因为他肩膀搁得她实在疼得厉害,而且脑充血,很快一股恶心在喉间泛起。
“傅修砚,我不跑了,你快点放我下来,你肩膀搁得我好疼,还有我很想吐!”沈听诺忍着不适,绑着的双手故意捶打了一下他宽背,发出沉闷肉响。
傅修砚充耳不闻,“还有力气打人,说明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疑似报复她的捶打,他有意颠了颠肩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