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清,道不明了。
八堂的捕快们,只知晓有这么一位假扮尊者的贼人,只知晓赵家姐弟今日要被使以绞刑,但没人知道,会他娘的有人从无望崖里爬上来啊!
场面是诡异的寂静,更是能听到此起彼伏“砰、砰”的心跳声。
站在尸山的陈远,微歪着头,掸着衣衫上根本无法拍干净的血渍,笑着开口:
“继续啊,都愣着做什么?”
“陈哥!!”
一声大吼爆发在寂静之中,是刑台上的赵满城,声嘶力竭地叫喊。
徐川与徐小虫,更是挣脱了绳索,不知从何处摸来的发光的棍器,摇摆着,大喊道:
“大星盗前辈无敌!!”
至于赵霜,她轻轻摘下了脸上的虎傩面具,露出一个不怎么自然的笑容,也不管旁人有没有听见,低声道:
“你回来了。”
声音很小,但却穿过了刑台,直达陈远耳畔。
陈远轻笑着点头,目光掠向几位故友,道:
“别来无恙。”
站在一旁,正被衙主威压笼罩的赵堂主,此刻却依然不再流冷汗,只是饶有兴致打量这位从无望崖下,威风攀上来的年轻人。
‘他就是小霜割舍不下的男人?’
‘境界不高,但这气度却是不错。’
‘可如今衙主在侧,此事怕是不能善了。’
果不其然,在赵堂主刚刚思索罢,那站在岩浆里的威严身影,忽地开口:
“罪人,无望崖下连同蚀渊,鬼气煞气骇气皆达顶点,寻常尊者都无法撑过三十年,你区区一个督宇境修士,又为何能藏匿六十年而不死?!”
陈远这才将目光转向那岩浆人身上,嘴角上挂着笑意,并没有直接回答衙主的质问,却是反问道:
“你就是山间泗水衙的话事人?”
“大胆!无望崖罪人,岂能如此与衙主说话!简直是以下犯上!”
青牛童子又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,肿胀的脸庞有些许滑稽。
陈远目光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,只是弹了弹手指。
“嘣。”
一道气劲化作十丈剑芒,骇然而急速,便瞬息将这青牛童子砍飞,寻不见了踪迹。
“爽!”
赵满城大呼一声,只觉得陈远在这一刻帅到爆炸,这些日子里,他可是没少受到这青牛童子打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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