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蚀渊,却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“蚀渊有多大,哪怕是大帝也无从知晓,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蚀渊最少也与三千寰宇相当。”
“而这之间所谓隔着的‘一张纸’,便是二者之间的界限。”
“没有契机,没有规律,而蚀渊里,在不停地放火烧这张纸,哪里被烧了个洞,祂们便从哪里往外钻。”
陈远摸了摸下巴,忽然觉得这说法倒真有那么点子意思。
蚀渊为何先吞噬尾三流寰宇?便不就是因为如今尾三流这一千来个寰宇,大帝稀少,比之上中之流整体实力要差上不少,于此,便是那张“纸”比较薄,轻轻一烧,便烧出个窟窿。
那如何才能让这“纸”坚固些呢?
陈远沉思着,想着对策,这“纸”界限说,是将三千寰宇与蚀渊关系的抽象化解释。
当然,那加固这张“纸”,便也得抽象着考虑。
陈远摸着下巴,思忖着。
难道自己……这所谓的天命,人皇,便就是补齐这些窟窿,加固这张纸的源头所在?
见着发愣的陈远,虎傩轻咳一声,带着些气劲,震醒了陈远。
“怎么,被吓着了?”
陈远没有点头,也没有摇头。
只是轻叹着“任重而道远”。
虎傩抱着双臂,再道:
“此次案情,便是件灭域之案,当然,并非寰宇里的大域,而是沧澜域里的一方小域。”
“只是这小域中,也足有数十个小界,若干个星尘,亿万多个生命。”
陈远被虎傩的话所吸引。
同时心口也微微一跳。
灭域?
虎傩轻轻一叹,
“五十年前,沧澜域下玄沙古域,其中诞生一妖祟,先以人为食,小界当地修士无人理会,都言凡人性命无足轻重。”
“但那妖祟在吞食无数人后,便开始祸害修士。”
“这时候,才引起了修士重视,当然,他们只将其当作了一头食人妖,并未放在心上。”
“那小界里的修士,搭伙结伴,抓寻无数日头,却让其逃了踪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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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后似乎平息,便无人再理会。”
“只是一年后,却有修士发现,那玄沙古域里,诞生妖祟那小界,竟然一国中所有生灵尽数无了踪迹。”
“却是被那没有抓住的妖邪吃空了。”
“这时间,再等修士去抓捕这妖祟,已然晚了。”
“它悄无声息吃空了一国,一个小界。”